盛三郎睁眼说瞎话“昨夜去的,估计县太爷们已经在路上了。要是知晓大人会来,肯定就不让他们分别押解一名山匪去报官了。”
郑莽傻眼了。
他是知晓此次任务“真相”
的人之一,这场闹剧是上头白给的“军功”
。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会有任何失败的风险。
可万万没想到村民们居然将闹事者制服了,还报了官?
不行,这个任务绝对不能失败,否则搅黄了大人的计划必定要他好看。郑莽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冷哼一声“休得胡言,尔等可知造反是重罪?来人,快将这群逆贼拿下,格杀勿论,杀啊!”
只要将所有人杀光,是非黑白还不是由他们说的算。
村民们吓得脸都白了。
盛三郎没料到此人居然如此有恃无恐,大喝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已经报官,谁敢对无辜平民下手?”
兵士们动作迟疑,对面那群村民有老有少有妇人有小孩,明眼人一瞧便知晓他们不是所谓的叛兵。
“军令如山,不从者死。”
郑莽抽出身侧的大刀,率先骑马朝盛三郎冲去。手中举起的银刀在阳光下闪耀着凌冽寒光,刺得眼睛生疼。
“不,三郎快跑。”
老钱氏大惊失色,惊恐着冲上前。
比她身影更快的,是一道冷箭自后方穿来直直扎进郑莽手臂当中。
郑莽吃痛手,连人带刀从马下滑落。
眼瞧马蹄快要落到愣怔的盛三郎身上,关键时刻,宋姣姣拉拽了他一把。两人摔在左侧地面上,马蹄从三尺的距离踏过,掀起灰尘扑了满面,却是捡回两条命。
“三郎、老大媳妇……”
“夫人……”
“大伯娘……”
盛家人齐齐冲上前将两人扶起来,心有余悸,冷汗不断从额头往下落。
“你傻啊,专往马蹄下跑。”
老钱氏恨恨地戳着宋姣姣脑门,“一个两个不省心的玩意儿,气死我算了。”
宋姣姣笑着挽住她的胳膊,“抱歉,让娘担心了。”
老钱氏用力抽出手,脸色微红“老娘担心个屁,你死了,我刚好给大郎找个新……大、大郎!”
徒然间看见盛淮安的脸,最后一个音劈了叉。
“我来晚了。”
盛淮安勒紧马绳,给家人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调转马头对那群愣怔的士兵说道“郑莽为了敛财故意驱使流民袭击村庄,我奉命前来捉拿他。你们还不赶紧放下武器,抱头蹲下。”
他手中拿着的令牌,正是大名鼎鼎的黑虎令。
连张郡尉都没有。
众兵士明智地放下武器。
看来,这丰州城的天就要变了。
这场“叛乱”
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月,那日匆匆见过一面之后,盛淮安一直在军营里忙活,而宋姣姣等人已经回到丰州城。
“终于成功啦!”
小甜水巷爆出阵阵欢呼声。
从莘庄买来的酒经过二次加工之后,果酒香味更加醇厚,口感亦更丰富。比如梅子酒,尝起来有股甜甜的味道,后劲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