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后,她担心陆与颂觉得她麻烦,又小声紧张地解释:“其实我平时晚上不饿的,但我今晚刚刚上完古典舞基训课,所以……”
陆与颂只是“嗯”
了一声,又问:“你什么时候要上课?”
许甜雾愣住,一时间搞不懂陆与颂为什么回突然关心她的上课时间,但还是如实回答:“每周二四六晚上。”
得到答案,陆与颂只是点了点头,留下一句慢慢吃,就起身离开。
等到下一次舞蹈课结束回家,保姆阿姨给她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小雾,这是给你准备的夜宵,快来吃吧。”
许甜雾感到疑惑:“阿姨,您怎么突然给我准备夜宵?”
阿姨感叹:“还是多亏与颂想得周到,没有他提醒我,你上舞蹈课体力消耗大,晚上会饿,我都粗心忽略这个问题。”
许甜雾才后知后觉,当时陆与颂问她什么时候上课,是让阿姨提前给她准备夜宵。
他的背影逐渐和回忆重合,今天的最后一点火气也随着鸡汤面的香味,消失殆尽。
出神间,陆与颂端着碗出来,将鸡汤面放在许甜雾面前。
“去洗手吃饭。”
她站起身,慢吞吞挪到厨房的洗手台洗手,蕾丝软纱睡裙长至小腿,衣襟前的珍珠扣松松垮垮敞开一颗,锁骨下的肌肤如同白玉,柔润白皙。
“今天为什么喝酒?”
许甜雾靠过去,不经意出声,“你是不是和你妈吵架了?”
她又补了一句:“因为我?”
陆与颂手一顿:“别想太多,我和她的关系本来就一般,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和你没有关系。”
“她是随心所欲的大小姐,要求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父亲不爱她,她就想要征服他,获得他的爱,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对我严格要求,让我事事赶超大哥,去替她笼络父亲的心,但她从来都没想过,我的身份对于父亲来说,本身就是原罪,就算我再优秀,我父亲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没有用处的工具,工具没有价值,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玫瑰味洗手液在指尖揉搓出绵密的泡沫,宛如云朵柔软的奶油膏体沾染在她莹白的手指,馥郁黏腻。
许甜雾抬手,将绵密洁白的泡沫抹在陆与颂的鼻尖上:“别胡说八道。”
她和鼻尖沾上泡沫的陆与颂视线相对,她率先憋不住,“噗嗤”
笑出声。
陆与颂看她,语气带着无奈:“多大了?还玩这个?”
许甜雾轻哼,理不直气也壮:“你别管,反正比你年纪小——”
话音未落,他伸出手臂,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许甜雾重心不稳,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他垂首,把鼻尖上的泡沫蹭到她脸颊上,在肌肤相触那瞬间,细小泡沫的破裂声似乎变得震耳欲聋。
许甜雾“啊了一声,大叫:“陆与颂,你无不无聊!你多大了还和我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