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顾勇霜原本在一旁听着,跪下来说道:“长姐不会去和亲,而我会嫁入天家。”
“什么?”
“此次宫中一行,我已然见过宫中的可怕,断不会让长姐入天家。”
“如父亲所说,无论谁嫁入三皇子家我们都会成为彼此的威胁,长姐嫁入三皇子家我为了自保也会在一年后赶紧嫁人,若是必须有人牺牲,那么我希望不是长姐。”
“既然荣家可以借流言入三皇子府,那么长姐也可以利用流言在三月内嫁入一个普通的家庭,过着平凡快乐的一生。”
顾父长叹了口气,一言不,顾母强忍着的眼泪也最终落下,无论是谁都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让自己如何做选择。
顾母捂着胸口,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顾勇霜眼角含泪:“我记得我小时候在皇宫里生了场大病,你们不在身边,我却偏偏闹脾气说要看御花园里的梅花,长姐说要去给我摘来。”
“等她回来时鼻青脸肿的,拿着花还冲我笑,说这皇城一点人请味都没有,就拿个花就被打成这样,还说什么这辈子再也不来皇宫里玩了。”
说道着顾勇霜开始哽咽起来:“长姐对我的好。。。。还。。。。还有很多很多,若此次。。。姐姐入皇城必当不开心了。”
说完顾勇霜重重的磕了个头:“请父亲成全。”
顾父眯上眼睛,手重重的落在把手上,便拂袖离去。
“多谢父亲。”
顾父开门声惊醒了顾勇冰,腿就像灌铅了一样,动弹不得。
但是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以说是下意识的,腿不受控制的,她想走,想离开这里,逃命的跑。
眼泪,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她脑子一片空白,张乱的跑向地道。
一路上磕磕绊绊,泪水早已寖满她的脸。
磕磕绊绊,原本可以轻松通过的地道,此时却像有一个世纪那般长,怎么也走不到头。
过了好久,终于来到自己的床下,她却像是被什么抽走力气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脸直接倒在床底下的泥土上。……
过了好久,终于来到自己的床下,她却像是被什么抽走力气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脸直接倒在床底下的泥土上。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对待顾家?
顾勇冰不敢去打开床下的暗门,她不敢出去,不敢面对自己,她甚至想就这样在里面呆着,永远都不好出去,就这么死了更好。
卷起着自己的身体,双手几乎快扣进自己的臂膀肉里,快喘不上气,跪坐在地上,心口,心口像刀割一般,疼的让她想昏厥。
自己上一世被迫同太子谋权,当时不敢同顾家说出自己的处境,只能被动的承认,导致顾家的不理解,她还记得当时父母的表情,是何等的伤心,究竟是给他们带来多大伤害才会让顾家与自己形同陌路。
还有自己的妹妹什么梅花什么宫中生病这些她早已不记得了,全部都在皇城中的争斗中一点点淡忘。
而自己的妹妹却记得,自己究竟是多差劲啊,以为只有自己身不由己,只有自己受到伤害,可是自己无形中也伤害了顾家,自己居然还有脸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可怜。
不知哭了多久,脸上还剩下几道泪痕。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容颜夕的那句话,有些人就算重活一世,还是要走以前的路,因为她没得选择。
她没得选,自己也没得选,已经入局了。
不!不!
顾勇冰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她要走不一样路,她要带着顾家走向一条生路。
顾勇冰打开床的暗门,外面的光照进里面,使里面一点点变得光亮。
这光不仅仅照在她的脸上,也照在了生路上,是顾家的生路上。。。。
三日后
顾永霜被封为三皇子妃,人尽皆知,顾府这几日也是座无虚席,无论攀的上或者攀不上的都来道贺,一些小门小户为了露脸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来送贺礼。
顾父顾母虽不喜但是也得赔笑相迎,因为粘上皇亲国戚有一千只一万只眼睛看着你。
看着高朋满座的宾客,顾勇冰这三日消瘦了不少,但是她的眼神越精明,看来也是时候见一见容颜夕了。
顾勇冰向着旁边的女使说道:“去给我挑些贵重的礼品,备好马车,我要去趟容府。”
侍女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顾府和容府向来无交集,父亲刚正看不惯容家的做派所以很少走动,正好可以接着送礼去趟容府。
马车上,顾勇冰拉开窗帘无意的观察者四周,很快注意到几个异常的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