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辞的妻,却因无意撞见他与他白月光的回忆,被他施以天雷之刑。
我苦苦哀求他:
「师兄,我会死的。」
他掰开我的手,语气冷淡:
「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
后来他一夜白头,匍匐在地,问我能不能和他重新开始。
我笑着引来同样的天雷:
「师兄,你说的,做了错事就要受罚。」
1
夜里下了大雨。
我刚熄灯歇下,房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叩响。
门外是顾辞的小徒弟。
他火急火燎地告知我:
「师娘!师父他喝醉了酒,嚷嚷着要见你,谁也劝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我一听便慌了神,连伞也不顾上拿,跌跌撞撞地朝他的洞府跑去。
饮酒伤身,是修士大忌。
若是顾辞的身体因此受损……
我不敢再想,颤抖着推开顾辞的房门。
屋内干净整洁,香炉里燃着淡雅的沉香。
没有酒坛,也没有醉酒的顾辞。
融融的烛光里,他捧着一卷书,端坐于桌前。
见我进来,他先是一愣:
「白榆,你怎么来了?」
紧接着,他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深深地皱起了眉: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既已成为天衍宗的宗主夫人,一举一动都会被弟子看在眼里,就更应维持体面。你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我低头一瞧,才现自己浑身湿透,鞋子也丢了一只,脚上沾满泥水,模样十分狼狈。
我低着头解释:
「是小十叫我来的,他说你喝醉了酒……」
顾辞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我是修行之人,怎会饮酒?更何况,小十向我请过安,早早地就歇下了,又怎么会去找你?」
我眼眶酸,刚想开口,眼泪就「簌簌」地落了下来。
「师兄,对不起……」
顾辞长叹一口气。
他起身,把外衣披在我肩上。
「你先回去休息,以后不要再撒谎了。」
我哽咽着擦去眼泪,余光瞥见顾辞的小指上沾了一点猩红的血迹。
「师兄,你受伤了?」
我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紧紧攥着他的手,仔细翻看:
「怎么伤的?何时伤的?可还有别处也受伤了?」
顾辞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无妨,不是伤口,只是不小心沾上了作画用的朱砂。」
我用帕子轻柔擦拭,确定了是朱砂后,才松了一口气,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掉下。
我自小眼窝子浅,盛不住泪,遇到事情总忍不住哭。
顾辞抽出手,拧着眉问我:
「你又怎么了?」
「师兄,我是太担心你了……」
「行了,我知道了。」
顾辞耐心尽失,不等我说完,将我请离了他的卧房。
「你灵力低微,有时间可以多看看剑谱。不必把心思全放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