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之前必然很忙,市里只有杨槐花和金桂花俩人,林和平也不放心。她和林丰收俩人得往市里去好几次,帮忙一起看着店。
届时买了锅,让林丰收拉回来,倒也不费事。
“除了这两样,没别的?”
林和平又问。
当然有,但他怕累着林和平啊。
周建业想了想,还真让他想到一个,“我说出来,你不会骂我吧?”
“先说说看。”
周建业有点不敢说,“我想,我想要件毛衣。”
“毛衣?”
林和平眉头微蹙。
周建业慌忙说:“围巾也行。”
林和平乐了,“我又没说什么,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周建业:“能怪我吗?上次自己睡觉乱打滚,早上起来怪我。昨晚睡觉把被子卷走,逼得我去你那边,又怀疑我故意的,想打死我。换你不怕?”
林和平不自在极了,“不就两次。”
“两次还少?”
周建业像被针扎到似的,惊叫,“天还没冷,过些天冷了,还没睡着就往我怀里钻,怪谁?”
林和平想说,不可能!忽然想起一件事,每年冬天她的脚都特冰。用段其智的话说,跟死人脚一样。除非睡觉前泡脚。
即使晚上泡脚,不及时钻被窝里也没用。
前世她把脚搭在段其智腿上,段其智总是躲,她还以为段其智嫌她的脚冰。
“又瞎想什么?”
周建业见她的脸色变来变去,“答不答应一句话的事,我还能家暴你。”
林和平抬眼看到周建业明明很想要,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懒得拆穿他,“可以。颜色?”
周建业脱口而出,“白色。”
“白色?”
林和平看了看他古铜色脸,“你穿白色?”
周建业叹气,“林女士,能不能麻烦你对我上点心。我跟你说过,冬天肤色会变回来。我本来还打算明年回首都的时候穿给我爸妈看,就说是你亲手织的,既然——”
“行了!”
林和平打断他的话,“别装了。我炒菜,咱们吃饭。吃过饭蒸包子。”
周建业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乐颠颠随林和平去厨房洗菜。
天慢慢变短,林和平担心到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点半就带着大包小包走了。
周建业照旧送她到大门口,看着林和平坐上拖拉机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