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意识回笼的那刻,温知禾下意识翻开被褥去找另一人,却见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
……幸好,他不在这儿。
温知禾松口气。大概是刚睡醒有些迷蒙,她莫名觉得?胸口空落落的。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不见另一人,温知禾还能自?我安慰是梦,可两股间?的凉飕飕、不翼而飞的底裤告诉她,那就是真的。
温知禾刚起的身子?又重新歪头倒回床铺,所有的羞赧、耻辱在一瞬间?涌上来,令她辗转反侧痛不欲生,脚趾狠狠剜出三?室一厅。
如果只有贺徵朝在胡言乱语就好了。偏偏他还要犯禁拉她下水……
温知禾哀嚎了一声,本打算再闷头赖床一会儿,但身上汗津津的黏着?感驱使?她去浴室。
脱掉的棉裙有一股汗味,并不难闻。
温知禾习惯在脱掉衣服时嗅一下再扔进脏衣篓里,意识到这股味道是因何而起,她顿时觉得?应当改掉这坏习惯。
脱掉衣服,冲洗过后坐在浴池里。
温知禾闭眼一会儿,又忍不住抱头蜷缩。无法?否认的是,昨晚贺徵朝给她带来的体?验确实不错,即使?他没有进来,仅仅是用手指……
温知禾从未想过他还有这种手段。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得?心应手?真的只是头一回?
温知禾大脑一热,手伸到双腿之中,学?着?他的动作揉了揉。
过了片刻,温知禾觉得?自?己又被他骗了。
洗浴中途,她匆匆去解手,发现自?己刚好来例假。
望着?那抹鲜红,温知禾无语凝噎,可惜怎么不是昨夜来。
洗净穿戴齐整,温知禾捂着?肚子?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儿,稀奇的是,她这次并没有痛经。
大概是体?质差的缘故,从初潮开始,温知禾的每一次都会伴随着?疼痛。生理性的痛感暂时能忍受,无法?忍受的是,那些无知的羞赧,和无数次的疏忽。那时她十岁,刚巧温荷组建新家庭,她不再是温荷唯一的女儿,被疏忽似乎已成理所应当的事。
捱到中午,温知禾吃了午饭,打算投入工作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冷静下来以后,再看?那篇被批斗得?一无是处的剧本,温知禾竟产生了和贺徵朝同样的想法?。
……真是太糟糕了,她怎么可以和他同流合污。
其实温知禾也?心里清楚,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天赋。大学?期间?的三?年里,她也?曾不断给各大创投比赛、影视公司投稿过剧本,但毫无意外,皆是没有任何水花。
她不服气过,义愤填膺过,认为是他们是慧眼不识珠,几番下来以后,温知禾彻底认清事实,被磨平了棱角,只能不断奔波在片场,寻找新的契机。该说不说,贺徵朝确实是她的伯乐,不过此伯乐非彼伯乐,完全就是……
不行,她怎么又想起他了?
温知禾摘下眼镜,吁口气,打算刷会儿手机换换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