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她娘的,活该,让你罚我。”
但真要说谁是整个玄霄山嘴第二碎的丫头片子,大师兄林禾说是十一师妹朝夕,没人敢称第三。
至于谁是第一嘴碎。
那一定是朝夕天天挂在嘴边的她娘。
因为朝夕经常说,她娘的,她娘的。
身姿挺拔白衣飘飘的少年郎弯着二指,朝着十一师妹的额头便是一敲,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少年满意的收回手指,也算是替二师弟报了饭碗扣脸之仇。
“塑灵台后,全身经络与天地灵气共鸣,免不得沉睡。”
“踢你那是活该,谁叫你嘴那么欠,说了多少次,少在新来的师弟师妹面前乱嚼碎嘴,咱们玄霄山的风气都被你带坏了,被穆师叔听见了,又是一顿揍。”
朝夕捂着额头,恨得牙痒痒,却也急忙闭了小嘴,整个玄霄门,除了穆师叔外,她最怕的便是眼前的少年,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
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心里却是个歪了吧唧的大坏人。
每次她闯祸躲在床底,林禾总能想些法子,变些虫呀蛇呀老鼠一类的东东逼她出来。
妥妥的大坏蛋,气得很,气得很!
朝夕刚要想些歪理辩解一番时,杨禾却惊喜的说道。
“欸,醒了醒了!”
听着耳边的吵吵闹闹,顾清疲惫的睁开了眼,入目,洁白的绸缎垂在床架,绣着青纹的棉被盖在身上,头下是柔软的棉枕,又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缭绕在整个房间。
床前立着两人,少年剑眉星目,相貌端正,少女明眸皓齿,活泼灵动。
这是。。。。到了哪儿?
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扯着顾清脸皮。
“梳洗干净这脸蛋还挺白呢,啧,就是太瘦。”
林禾啪的一下打掉朝夕的小爪子。
“不许动手动脚,万一把十三师妹吓跑怎么办。”
朝夕的小嘴撅的老高,“哼,想当初刚来时,谁不是被宠的一朵花。“
林禾气的好笑,“你那是花嘛,我看你是牛屎花。”
十一忍无可忍,挽着袖子就要和大师兄干架。
“咳咳。。。。。”
床榻之上,瘦弱的少女突然咳了起来,二人急忙关切望了过去,却看到少女虚弱的撑起身子开口问着。
“二位。。。。仙师,我。。。是在哪儿?”
仙师!
朝夕算是很久没听过这么高雅的词汇了,嗯。。。。至少是没人对她这样说过,朝夕一屁股坐在床上,捧起顾青一只冰冷的小手。
“这是咱们的玄霄山!小师妹呀,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呢,再晚一些,你十一师姐可就老啦!”
顾清眼神迷茫。
“小师妹。。。?”
大师兄杨禾乐呵一笑:“过了试炼,不就是咱玄霄山的弟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