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山上,有两只驴。
朝夕是笨驴。
顾清就是倔驴。
那颗融合了西洲泪的石头,自上次展示过星图后,便再也不亮了。
饶是顾清又丢又踹,又咬又烧。
石块安然无恙。
或许是跟着朝夕久了,顾丫头也变得不着调起来。
她特地选了一个雷雨夜,拉来朝夕,便让十一师姐召来几道最厉害的雷。
噼里啪啦一阵响后。
石头依旧毫无破损,甚至淋了雨后,变得更加晶莹润滑。
这时可能就会有人问了,以星光灵力灌入西洲泪的穆清风去哪儿了呢。
用朝夕的话来说。
嘿,这老小子,只管挖坑,不管埋!
星图形成的那日,穆清风眼见来龙去脉清晰,便搬了个躺椅,又掏出一盏灵茶。
堂堂玄霄山长老,丝毫不顾面子,翘起个二郎腿就哼了歌。
穆清风说。
“天机不可道,不可道。”
“凡事,皆由缘。”
说罢就轻挥衣袖,将师兄妹三人‘请’出了摘星楼。
问就是,莫打扰了他的清修。
朝夕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打不过穆师叔,非得再去玄霄山顶把他的洞府再炸一次。
不过,说归说。
这星图却要怎么开启。
毕竟地图之上,离玄霄山不远的亮光,可熟悉得很。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呼呼睡觉。
朝夕脑袋抵在顾清怀里,瞌睡不已。
这几天照顾那飞仙村救下的婴孩,她可累极了。
怪不得阿凤大娘常说,要是我有个崽啊,这茶肆的生意可就做不成了,忙里忙外,谁还顾得了那些。
哟~
就是这句话,让朝夕聪明了一回。
她可是个黄花闺女,哪儿带过孩儿,趁着夜色,便将那孩子送到了阿凤大娘屋里。
阿凤大娘白日里看着像个没事人,晚上却躲在被窝里呜呜哭,骂着陈六子是只死驴。
好几十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多情善感。
不过,有了朝夕送来的孩儿,王阿凤那间孤零零的房子里,顿时就多了生气。
朝夕哈欠接着哈欠。
她自我夸赞起来。
“我将孩子送过去的时候,阿凤大娘都不哭了,因为呀,那小孩儿哭的比她还大声,阿凤大娘的脸色都像个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