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的水滴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聚拢或是消散,都在姜深的控制中。
一个个小?巧的水泡泡在我周边漂浮,我戳破几颗,笑得合不拢嘴。
小?时候要有这个玩,肯定不想回家的。
一条水环将我围绕住,我好?奇地伸手点一点,还是水的质感,没有任何改变。
“看?来?我可以变成水娃喷水。”
“梁从容,桶子被冲走了。”
“哎哎哎——你也不帮我拦一拦。”
姜深故意没帮我,桶子顺水下去,我就穿着凉鞋踩水追上。我顺势用桶子舀水,朝着他?身上泼去。
这是没有杀伤力的一招,而姜深的反抗就厉害多了。
我被水里的水草锁住脚踝跑不了,他?控制着水,像花洒一样将我从头淋到尾。
“你这样玩,我怎么搞得过你。”
把脸上的水珠抹掉,我又泼他?两?桶水。
“谁让我是阿飘呢。”
“我要克扣你的金元宝噗——”
水直接拍我脸上,再开口都怕把水喝下去。我这一路踩着水和?姜深玩玩闹闹,他?还顺便帮我捞了虾蟹。
傍晚回去时,他?把我的衣服也弄干了,就剩下发尾还有点湿润。
这一桶的虾蟹也是他?拎的,看?起来?是我在拿,但只?是做个样子。
梁晟晟看?到这半桶收获,下巴都要惊掉,“姐你在哪里找到的,用网子捞了?下药了?”
我随便往山里指着,“就挺多的,到处搞,运气好?吧,也许是你深哥保佑。”
“神经,忽然说深哥。这种小?事他?怎么保佑!”
“怎么,只?准他?保佑你考试,不能保佑我抓螃蟹?”
夜里繁星满空,家里人都坐在后院的?葡萄藤架下乘凉。我和姜深打了两把游戏,就听家里人扯谈。
谁家的?孩子又离家出走了,哪家同事的?老人又去世了,又或者是哪个朋友又拼了三胎。
聊来聊去就是学业、事业、感情,可以说是普通人的?爱恨情仇吧。
“你们?说,要是深哥还活着,现在是不是都是成功人士了?”
啃着西瓜的梁晟晟提起这茬。
在我摇椅上?飘着的?姜深看?向我,好像等着我来猜测。
如果他没死?,我俩会不会有现在这交集也难说。
他还活着,应该会专注自己的?路,与我越来越疏远,我们?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无?话不谈的?状态。
从阴暗的?人性来想,好像他死?了对我而言更好。我从大二暑假这一路走来,真的?离不开他的?帮助。
用玄学的?角度来讲,他是我的?贵人。姜深变成阿飘,对我来讲和活着区别不是很大了,而且还能一直在我身边,专注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