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玉被他懟得半晌沒能發出聲音,俄頃,才艱難道:「可當年,我是為調查魔亂,還有恆界凡人失蹤一事才——」
「你調查什麼?你有什麼好調查的!!」
宋聞聲咬牙切齒,恨恨道:「蕭澤玉,你天生身負情人骨,躺著享受別人的眷顧還不滿足嗎?你分明得天獨厚,分明有那麼好的條件,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別人的愛!為什麼要修劍道,為什麼要入太玄,為什麼要做我的敵人?!」
「明明……明明我們是一樣的……都是被命運拋棄的人,憑什麼……憑什麼你就是特別的,能得到仙人青睞,重塑根骨轉修劍道;而我只能修那齷齪的爐鼎功法,當一個被人用來交易的工具?!」
宋聞聲說著,似乎累了,又突然笑了起來:「不過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這幾年,你的修為提升很慢,對吧?我知道,你親手手刃了那位仙人,你後悔了,對不對?」
「他那麼好,驚才絕艷,修真界百年以來的劍道天才,為你付出那麼多,卻還是得不到你的珍惜,得不到你的信任,死在了旁人的挑唆,還有你的猜忌之下——」
宋聞聲冷冷道:「你以為,這樣的你就是什麼好東西嗎???」
蕭澤玉被他一連串的質問逼得臉色泛白:「我,我沒有……」
他試圖辯解,卻猛然意識到什麼,反問道:「那師尊墮魔,也是你們??」
宋聞聲冷笑:「適才那魔種,你沒看見?」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嘛……以他的入魔程度,單單一枚魔種可做不到。」
青年忽然咧唇,惡劣道:「你不如自己想想,上一次你們同魔打交道時,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蕭澤玉聽著,面色驟然一變。
他當然記得,丹霞宗事變兩月前,他與林星夜一同追查魔亂到輪迴洲,驚醒了一個沉睡的存在。
對方氣息沉虐恐怖,如夜似海,是師尊趕到將他們送離,自己留下斷後。
輪迴洲……
三千丈魔獄,業火焚身,不入輪迴。
那是所有魔族心中的聖地,亦是禁地。
在那裡甦醒的存在,能有什麼善類??
怪不得師尊回來後閉關許久,連師祖不見,原是在那時便已身染魔氣了麼?
可即便如此,師尊得知他在丹霞宗遇險,為了不將他的秘密暴露給旁人仍舊獨身來了,還……還剖了自己的劍骨、抽了自己的仙脈給他……
蕭澤玉越想面色愈白,內傷並著心神巨變接踵而至,終於逼得他吐出一口鮮血。
林星夜、宮則川:「澤玉!!」
「……真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