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衡蹙眉,手在身侧攥住。他想要护卫殿下,但丝毫不希望因他的过往身份,而使殿下蒙羞。
其实真说起来,二皇子也并未做什么,只是随手一碰自己皇妹的肩而已。
冀衡微微垂下了头,在想是不是因他的冲动,而害得殿下丢人。
白倾倾看到他那脑袋稍稍一低,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指尖一挑,扇柄抵在冀衡背脊轻轻敲了敲。
“你是我白倾倾的人,谁敢对你恶言,那才是踩踏我的面子。”
冀衡只觉后背扇柄相抵之处,玉质的凉气透过衣裳,激得身子一颤。殿下手劲虽轻,他却一下绷直了。
殿下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晰落进他的耳中。特别是那句他是她的人……
冀衡眼底有暖意倏然化开。
白倾倾让冀衡退开些,冷冷扯动唇角:“我看是皇兄眼脏了才对。”
玩什么明嘲暗讽,给谁听呢?
大不了,表面兄妹的那一层也揭掉别要了。
欺负冀衡那是想也不要想的,她正给人树立自信呢,哪高兴别人出来指指点点的。
白倾倾觉得自己肯定是大公主架子摆的久了,有一点小飘,再也不是那个遇事不决咬手指的白倾倾了!
二皇子没想到白倾倾竟为一个奴隶,和他如此说话。
场面一时不太好看,东宫的下人们忙赶来圆场。当然,首要的是不能让大公主殿下受委屈了。
白倾倾不再多说带人走了。她也不关心他假兮兮来找太子做什么。太子就是个人精,没什么好操心的。
回府后,白倾倾对冀衡说:“今日你护着我,我很高兴。”
那时的冀衡没多想就牢牢护在她身前,白倾倾确实意外又高兴。既然不觉得有何错处,那夸就是了。
白倾倾又问他有没什么想要的。
冀衡本要拒绝,然而视线落下,却停在她手中的绢扇上。
他问:“殿下,能否将扇子赏给属下?”
扇子?白倾倾拿起手里的小绢扇看了眼。这是之前在马车上随手拿的。不过她的东西,再随意也差不到哪去。
看不出来,冀衡还喜欢这种小玩意。这没什么,白倾倾将扇子递给了他。
“谢殿下。”
冀衡伸出双手小心接过。
冀衡回去后,便将扇子也摆在了柜子里。看着被填满一层的柜子,心里头也充斥着满足。
他想起最后离开时,殿下喊住了他
。
她说:“冀衡,你曾是奴隶没错,但这并不丢人。你永远不要这样想。”
他的公主殿下,实在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了。
只是想起从二皇子那感受到的不适,冀衡也意识到,光有武力是不够的。他不懂的还有很多,要变得更强大,才足够为殿下效力。
过了两日,太子派来人,告诉白倾倾柳湘龄回到都城的日子。
到了柳五姑娘回来的那日,柳湘龄的爹娘带人早早等在城外,翘首以盼。
未过多久,太子殿下和大公主的车驾也停在了城外。
太子会来,皇后早与柳家说过,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大公主会出面,就完全在意料之外了。
白倾倾今天坐的太子的马车。既是陪着他来给面子的,便把神色放柔和了几分。同柳家客套完,就靠着车内的软枕说:“听说这柳五姑娘姿容出众。”
柳五的事,太子没怎么听进去,只顾着打趣她:“能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白倾倾心道,你就趁现在淡定吧。
等了片刻,柳五姑娘回京的马车就出现在视线中。
柳湘龄和爹娘多年没见了,见到后便哭着抱在一处。但顾及着太子和大公主殿下都在此,她又克制着收拾好情绪,亲自过来他们面前行礼谢过。
柳湘龄模样生得水灵端庄,纤腰聘婷,举止言谈也落落大方。
白倾倾在旁眼看着太子从例行公事的神色,逐渐变得亲善关心起来。
送人回去的路上,白倾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