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短暂思索后反应过来,钱不韦?
真是救星!
他起身就往外走,“爷爷,此事以后再说,我去见客。”
许定山跺脚,“臭小子!”
前厅。
许良刚进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意外熟悉的场景让他一阵失神。
“钱先生!”
许良拱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钱不韦也起身拱手,同时扬了扬手里的香烟,“许大人凌烟阁售卖的香烟,我甚是喜爱。
钱某还想以此物向陛下献策,收为国用,不想此物竟是许大人制出!
如此奇物,许大人真乃商贾奇才!”
许良将其请到椅子跟前坐下,谦虚道,“钱先生过誉了,灵光一现而已。”
“不知钱先生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钱不韦拱手,“实不相瞒,钱某此番前来,的确有事相求。”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五张百两银票,双手奉上。
许良诧异摆手,“钱先生,这是何意?”
钱不韦诚恳道,“连陛下都是花银子问计,钱某如何能例外?”
“这……”
许良感叹到底是生意人,上道。
但他没有立马接银票,毕竟还不知道对方遇到什么难事了。
“钱先生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在下也不好推辞,只是这银票……在下还不知道让钱先生烦忧的事是什么。”
钱不韦连连点头,感叹许良是讲究人。
他伸手拽过桌上放着一个锦盒,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幅画。
画上是一幅水墨山水配文图。
“许大人学究天人,不知对字画可有研究?”
许良疑惑,这是要他鉴赏?
看来这五百两银子挣不了了。
“钱先生,实在惭愧,在下只是粗读几本书,于文玩字画鉴赏是一窍不通。”
说着他将桌上的银票推了回去。
办事拿钱,不办事不拿钱。
怎料钱不韦却将银票又推了回来,“许大人,钱某此番前来不是要鉴赏字画的,是求救的!”
许良疑惑,“求救?”
钱不韦叹道:“钱某在长安城内有间兴隆当铺。
掌柜的姓廖,是跟了家父多年的老伙计,一直代我打理。
数日前他收了这幅字画,三尺的大幅,落的是周朝赫赫有名的‘书画双绝’吴耷的款。
当时那人当了三万两银子,言明会赎回。”
“廖掌柜干这一行不下四十年,手底下过的文玩字画不知多少,从未失过手。
不想这次却打了眼,客人走后他想仔细鉴赏一番,不想再看之下竟发现这是幅假画。”
“事后廖掌柜当面向我请罪,再三言说自己无颜面对我,问他当时怎么看成真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似是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当了三万两……”
“许大人,三万两对我来说不是多大的事,可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骗了,委实有些窝囊。”
“我此番前来,就是想请许大人出手,看能否将此人揪出,弄清原委!”
许良耐心听钱不韦说完后,没有开口,皱眉沉吟。
钱不韦看着许良思索,也不催促,只从身上取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了过来。
在许良诧异对方为何如此熟悉“香烟社交礼仪”
时,后者又取出火石准备给他点烟!
递烟、点烟、五百两银票……这是真心求人办事的!
许良没有托大让他点火,摆手接过火石,自己点燃,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之后,淡淡说了两个字——“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