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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得道（第2页）

“你们住在哪儿呢?”

“我们住在东边不远的王家寨，你也到我们那儿去住吧，咱们在一起好好说说话。”

刘海心想:龙洞也不太适合人住，和他们在一起四海为家也不错，再说他们接触的人也多。便说:“那好吧，咱们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咱们算是亲人相聚吧。”

这一天晚上他们在房东家因今天说唱順利，心情很好睡意不浓，五个人就聊起天来。他们问起刘海的住处，刘海说了说龙洞不易住人。刘海答应与他们长期住在一起，他们很高兴。刘海愿听听他们的新闻。孙米说:“要想听新鲜事你算找对人了。”

他边说看了看李粮，李粮说:“好吧，那我就给讲一讲冈子屯出现的一个不孝儿子的事吧!“李粮咳了几声润了润嗓子就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在冈子屯听到这村都知道的一件丑闻:‘二丑称娘’。

这个村有一位老太太，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丑娃，二儿子叫二丑。不幸的是当二丑降生不足百日，丈夫下世去了。这个少寡妇在这贫寒的家庭内，要想抚养两个小孩子是何等的艰难困苦。她每天去给富人家洗衣哄孩子，晚上给别人家纺棉花。在吃饭时，好一点的食物让给两个儿子吃，自己吃糠咽菜，好容易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娶妻成家。大儿子丑娃比二丑大四岁，从小帮助母亲带二丑玩耍。二丑非常娇惯很难带，还常常挨母亲的喝斥。丑娃通过自己的经历深知母亲过来的不容易，长大了他很孝敬母亲。二丑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过苦日子的不容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二人成家后就分家分居了，各自过起自己的日子。

这时母亲完成了自己的义务，该过几年后半生的休闲日子了，可是她年老体衰再没有力气去干活挣钱了，怎么办呢?只有轮流跟两个儿子吃住是上策。兄弟二人商订:每个儿子侍奉老母亲一个月就换班。母亲先跟大儿子丑娃生活一个月，大儿子是孝子，家虽贫他努力的让娘吃的好一点，饭后让娘出去找自己喜欢的人聊天。

一个月过去了母亲应该去二丑家吃住，二丑待娘可不如大哥。二丑妻子娘家较富，常从娘家带点钱来贴补家用，她的脾气傲慢，二丑害怕妻子。二丑从小被宠坏了再加上妻子的刁蛮和他的不孝，老太太进了他家就象入了地狱。二丑不让母亲吃好饭，只让她吃糠咽菜而且还不让吃饱。儿媳白天让老人刷锅做饭洗衣劈柴，一天劳作不止。晚上让老人纺棉花不让点油灯，因为她怕费油。她让老人点一支香照明，每天晚上必须纺够一定数量的棉花才准睡觉。这样下去老太太哪能吃的消呀?在二丑家住完一个月后，身子瘦了还累的腰痛腿酸咳喘在身。

这样过了几年，老太太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老太太的弟弟，也就是丑娃和二丑的舅舅见姐姐太受罪了，想支援姐姐一下，可惜自己也老了也无能为力了怎么办呢?舅舅想了一个好办法。有一天舅舅来到姐姐家，把两个外甥叫到跟前讲了一条规矩:“就是我姐姐每到一个儿子家的时候，要用大秤秤一秤我姐姐的体重，才能进入下一家。如果我现我姐姐在谁家瘦了体重轻了，就是谁家没有待好我姐姐，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丑娃心想:这一下母亲有救了，老二再不敢虐待老人了;二丑心想:这一下可坏事了，母亲到了我家一定会瘦的，因为糠菜不会养胖母亲的。好吃的东西还留给我夫妻二人吃呢，哪里有老太太的份呢?

老太太在丑娃家住的时候，心情舒畅，吃的好些又不让干活，还可以外出开心所以身子胖些。到了月终舅舅就来为母亲秤重了，让老太太坐在大筐內，用绳子将筐绑牢，大秤的秤钩钩住绳套，大秤的秤毫系(秤的支点）是牛筋做的，用一根木杠穿入毫系套內，丑娃和二丑将木杠抬起，舅舅掌握秤砣，秤杆子打平后一看秤星舅舅喊道:“一百一十斤，减去十斤的筐和绳，你母亲的体重是一百斤。我可告诉你二丑!你娘今天就去你家住了，別让你娘吃糠咽菜了，起码与你两口子吃同样的饭，再说你娘老了别在让她干那么多活了。到了月底我还来为你娘秤重，若过了一百斤你就是孝敬老人了，若是不够一百斤，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二丑恨透了舅舅但不敢出口。

二丑回到家对妻子讲了讲舅舅的要求，妻子大雷霆破口大骂舅舅说:“婆婆是我家的人，我愿意怎么样待她就怎么待她。用不着他来管!婆婆在我家吃住就得为我干活，谁会白白养活一个不干活的人呢?”

二丑说:“我的老婆呀!你喊给谁听呢?咱们俩的心是一致的，咱们要想个办法对付他们才是。”

妻子说:“想啥法子?老婆子吃糠咽菜能长肉吗?她在咱家住一个月准会掉膘的，用秤一秤准轻，你还有什么法子吗?”

“咱俩慢慢想来办法会有的，别看她瘦了，让她的身子还要够重量。”

“我看老太太住一个月时间太长，一天一轮换多好哇!在丑娃家吃一天饱饭，再来咱家饿她一天也显不出来。”

二丑说:“别聪明了，这个理谁都知道，丑娃能让吗?舅舅能让吗?”

今天母亲来到了二丑家吃住，难以下咽的饭菜又开始了，繁重的劳动重新开了张。吃饭的时间到了，老人家一手拿着糠窝窝，一手端着一碗稀菜汤，眼泪朴簌朴簌的往下掉着。二丑看见把眼瞪的大又圆狠狠地训斥道:“老家伙你可要多吃点，吃的少掉了膘可别怪我!是你不吃，可不是我不让你吃啊!”

老太太哆嗦着嘴说:“孩子，这样的东西能咽吗?你们两口子怎么不吃这个东西呢?”

二丑狠狠地白了母亲一眼说:“你凭什么跟俺俩比呀?我们天天还要干活哩，让你吃这饭就是优惠你了!”

二丑妻子一蹦大高喊道:“老婆子你吃饱了我们的饭快去洗衣服，哪有光吃饭不干活的?”

就这样老太太不是吃菜团子就是吃糠窝窝，不管吃多吃少，二丑两口子给安排的活计一件也不能少干。双重的虐待迫使老太太，一天天的瘦了下来。一个月快到了，二丑了愁因为老人瘦的太多了。必须要找对策怎样才能补上体重呢?他和妻子费尽了心机共同商量:决定给母亲配体重，怎么配重呢?二丑想了一个办法，他到杀猪坊找来一个猪尿(sui）脬(pao），用嘴吹的大大的，再往尿脬內注满水，把口扎紧。

一个月到了，舅舅来到丑娃家去拿大秤大筐和绳。二丑知道了他就拿出装滿水的猪尿脬，大概有七八斤重。命令她母亲穿上一条大裆棉裤，母亲说:“天这么热让我穿棉裤我受不了。”

二丑命令说:“穿上!你不知道单裤子轻吗?来，再把这个尿脬塞进大裤裆內，系好腰带!”

母亲哭着说:“孩子啊，这么大的尿脬裤裆盛不下呀!”

二丑说:“快点!别耽误事!”

母亲泪流满面的用力把一个盛满水的猪尿脬硬塞进了裤裆，两条腿张的老宽无法走路了。

舅舅和丑娃来了，他们把大筐拴好绳子后，二丑把大筐拿到母亲脚下，他知道母亲不能迈步了，他扶着母亲迈入筐内说:“坐下吧。”

老太太觉得两腿间撑得厉害难以下坐，她不得不挣扎着慢慢的往下蹲坐，结果一个很重的尿脬就坠到屁股下边，老太太坐在了尿脬之上。丑娃和二丑拿着木杠穿入秤毫系，舅舅将秤钩钩住拴筐的绳套，丑娃和二丑将大筐抬了起来，舅舅把秤砣放到一百斤星上，秤杆子垂了下来，舅舅不得不把秤砣向里移动，正在移动秤砣之际出事了。因这秤亳系是牛筋做的长年使用，天长日久没有换新的，此时秤毫系忽然断了。老太太和筐重重的摔在地上，尿脬被老太太的屁股砸爆了，顿时大量的水从棉裤内流了一地。

这时丑娃见母亲恐慌的样子，又见筐下流了许多水，顿时火冒三丈手指二丑大吼起来:“好小子!你把咱娘饿的瘦成了这个样子，你怕重量不够，你逼咱娘喝了多少水!怎么摔出这么多尿来?”

舅舅也指着二丑大骂道:“平时不让你娘吃饱饭，硬给饿瘦了，为了增加重量你竟逼你娘喝了那么多水，你打算把你娘撑死吗?你的良心让狗吃掉了，你不想一想，你小时候你娘只让你喝水不让吃饭，你还能活到今天?”

母亲听了这些话更加心恸，哭个不停勉强解开裤腰带，从裤裆內取出尿脬皮让众人看，哭着说:“二丑怕我身子轻，除了逼我喝了一大瓢凉水外，还装了一大尿脬的水逼我塞进裤裆，我说裤裆盛不下，他高举拳头命令我使劲塞，撑得腿裆很疼怕他打我，我只有忍着，没有想到秤亳系断了才露了馅。”

看热闹的邻居们见到如此情况，无不可怜老太太，人人都恨透了二丑夫妻。这时二丑，丑娃，舅舅，二丑妻一家人乱吵乱闹乱作一团难以拉开。这件丑闻很快传遍了十里八乡，无不为老太太愤之不平。

刘海听完这段故事，心中很不平静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样的人渣子怎么还能活在世上，他该唤醒自己的良心了，这个老太太的命真苦哇。”

刘海停了一会儿又问:“还有其他故事吗?”

孙米见刘海还想听便对郭粟说:“你给讲讲二贵分家的事吧。”

郭粟说:“好吧!”

他坐了起来拿出说唱的姿式说了起来:咱们现在讲的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生在十年前北屯的一件丑闻。

话说:十年前北屯一人名叫鲁俊，他是一个比较富有的农户。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大贵是前夫人所生。前夫人去世后鲁俊又娶了一个妻子，这个妻子也生下一个儿子名叫二贵。大贵比二贵大十岁。二贵四岁时父亲下世了。二贵八岁时母亲因受不了大贵的凌辱被气死了。家中只剩下兄弟二人，大贵十九岁娶妻立业。他学了一门木工手艺。当时木工手艺很受人尊重。因为家家户户免不了会有需要木工进家的时候。大贵不爱下田干活就顾了一个二等长工。何谓二等长工呢?就是这个长工把自己的田地和主人的田地共同耕种，两不耽误。这个二等长工年轻体壮，勤快心灵。他收拾的两个家中和田地井井有条。他又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对大贵的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很不满意，但是他恨在心里从不表现出来。

自从大贵娶妻后，夫妻二人可谓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同心合力处处谋害二贵。其目的就是要铲除二贵独吞家业。二贵的母亲一死，二贵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小小的年纪就接受了哥嫂的虐待和迫害。大哥命他天天上山放牛，捎带割草或砍柴。他这么小力气又小，老天的安排太不公平了。别人家的孩子十来岁还是玩童都在街上玩耍呢。二贵就没有福气享受儿童时的权力，却担起了成人的活计。

二贵九岁的一天放牛回家，这一天嫂嫂有些反常，不但没有打骂二贵，还给他煮了一碗面条让二贵吃。二贵高兴极了因为吃面条是二贵奢侈妄想之事。他心想:今天嫂嫂一定是见自己砍的柴多，牛放的饱为此奖励自己。他吃饭从来不敢与哥嫂同桌，每顿饭都是端到院里蹲着吃。今天他高高兴兴把面条端到院里往地上一放，正准备蹲下来享受可心的面条，忽然看见牛跑了出来。心想自己一定没有把牛拴牢，他怕惹哥嫂生气打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饭碗去拴牛，当他回来要吃面时，他的面条早被他家的小花狗吃光了。自已的饭没有了又不敢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吃第二碗饭的权力只好忍饥了。可是他看见小花狗时间不长就死掉了。这一下可把他吓坏了心想:好玄啊!多亏小花狗替我死了，否则该死的就是我了吧？

大贵夫妻见二贵没有死，狗却当了替死鬼很不甘心，时刻找茬鞭打二贵。二贵真不明白咋样干活才能摆脱毒打。他只有早起晚归尽量减少与哥嫂见面的时间了。嫂嫂见一毒没有成功又来笫二次下毒。有一天的早饭，是平常的乱糊米饭，大概是不愿浪费了白面的缘故吧。她就在二贵的饭碗里下了毒药，让二贵到院里去吃。二贵端出饭刚往地上一放，他家的大公鸡追着一只母鸡在跑，母鸡跑的太快了急不择路，竟把二贵的饭碗蹬翻了。大公鸡没有追赶上母鸡却看见了地上扣撒的米饭，牠不再去追母鸡便啄起米饭吃，一会儿大公鸡一命呜呼了。二贵又被吓出一身冷汗，心里委屈极了。他不吃饭了，就跑到二叔家对二叔哭诉哥嫂两次下毒的事，二叔听后为二贵流出了同情的泪水。二叔端来一碗饭拿来两个窝窝头交于二贵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