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婶子,等会我就出去告诉他,您安歇,侄儿告退。”
说罢,退了出去。
王熙凤则眯眼休息,没一会,就见贾琏进来,见王熙凤歪在炕上,顺势凑了上来。
王熙凤吓了一跳,见是他,恼怒地拍打了一下:
“要死啊,进来也不吱一声?”
贾琏却眯着眼,笑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得事先说嘛?”
王熙凤见他双手不规矩,没好气地推开他,离了炕,坐在椅子上,又问:
“从哪回来的?”
贾琏自知无趣,一个人歪着,冷淡回应:
“还能是哪,打东院里出来呗。”
王熙凤知道他说的东院,就是荣国府大老爷贾赦住的院子,眼皮跳了跳,接着问:
“如何了?”
“没什么,就是染了风寒,太医来看过了,说吃几剂药就好。”
王熙凤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贾琏突想起什么来,说道:
“刚进来时,见贾芹拿一车礼来,你可收了。”
王熙凤点头:
“自然收了,我让平儿点了点,那一车礼少说也得二十几两,这小子倒是舍得,不枉我将那差事交给他。”
贾琏笑道:
“你还真别说,我看他就像是开窍了一样,走路说话皆有模有样,说不得此后咱们夫妇两个还得仰仗他呢。”
王熙凤知道这不过是玩笑话,贾芹再怎么说也不过贾家旁支小辈,他们夫妇二人可是正儿八经的荣国府长房主子,此后贾琏可是能袭荣国府爵位的,贾芹拍马也不及的。
因而不再接话,转移话题:
“他来送礼,还说要在铁槛寺办庙会,让我派人去镇镇场,我想着也算是好事,便让平儿去。”
说着,盯着贾琏看,似乎在看他的反应。
贾琏只是微微摆手,也不说话,看起来没把这事当一回事。
王熙凤则眼神微闪,不再多说。
夫妇二人沉默片刻,突听贾琏说道:
“对了,后廊上的贾芸找到了我这,你看可有管事的差事?”
王熙凤平静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