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噔”
“啊!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这些天我给你信息都没有回我,是不是累得?我之前就说你要多休息,看看,是不是晕倒了?”
“才不是,你还说我,该不会以为隔得远我就打不到你了吧?别用凡人的标准衡量我,臭果子!”
“你就是晕倒了。”
电话那头声音欢乐。
“嘶~你想听我声音对吧?那我现在挂了,你慢慢想着去。”
“姐姐我跟你说!咳咳,我见到天师的未来婚夫了。”
“是未婚夫,你个笨蛋。”
怀幸揪出小狼睡衣领口的红舌头,学着它吐了吐舌头。
“……哎呀,意思一样嘛。我向末雅姐姐打听了一下,那个人叫白犽,说是特别厉害,可能成为副总统。”
“白犽……他也见到你了?”
“嗯,就听我的身份后不太高兴,还说了天师一顿,太过份了。”
“千玄给的你什么身份?”
这回,电话另一边沉默好大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很合理的身份啦,不重要不重要。我就要说还有十一天要上学,在风叶的德京学院,我一直有在学习北域的东西,我现在代表天师的人,最起码不能让她丢脸。那么我先挂了,姐姐继续睡觉休息,再见。”
怀幸嘴巴撅得老高,她哪里睡觉了?分明是昏迷!不是自己要闭上眼睛的!
然后她了句臭果子过去,心满意足。
午后阳光温暖,清风徐徐,树叶微微摇曳着,落在地上的影子欢快地跳跃起来,金色耀眼的光斑像散落在地的金子。
屋子里安静下来时那钟表走动声才清晰可辨,怀幸用毛绒绒的爪子揉着脸颊,心中默想之前。遗婪区域比她想象中还要广阔,改造时她一度以为整个十地是没有边界的,幸好最后碰到类似结界之物才算停下来。
她实在觉得累,望向窗外,一会儿想哪天去遗婪边界瞧瞧,一会儿又想让北域半生人也戴上手环得了,不过这样做有违受殊玛所托的说辞,等过个二三十年,那时她定统一了十地,什么殊玛希达女神的,哪凉快待哪去,她才是十地唯一的神。
到时候,如果改历史太麻烦,直接毁了得了,新时代嘛,看那过去之物做甚?
想着,她不由嘴角上扬,缓缓阖上眼睛,现如今所有人都知自己为改造者,是拥有神令但胡乱执行的人,她可以做任何他们感到冒犯自私的事,且无法以殊玛或希达女神来指责——比如创造以己为主神、以鬼肆为门面的归神之界,让学校里的孩子们提早学习,她才是最重要的。
又例如南境靠人类信念为秩序,孕育生灵的希达女神是点缀,北域则以镜约为准则,至于这里嘛,她至高无上不可逾越,子民就以上命的法则生存……目前只决定了几个大方面,过后再完善完善。
这样想着想着,她竟进入似梦非梦的状态,身子轻飘飘的,入目所见都带着层薄雾,只能隐约见得景物轮廓。
天空阴霾,冷风萧索,一颗纸团被吹滚着掉进远处的枯池中。她看了看,忽然有个女孩拍她的肩膀,笑容爽郎:“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们认识吗?总觉得似曾相识,细想之下记忆里又没这个人。她于是说:“你呢?”
“出来玩啊,实验室好闷。”
女孩跺了跺脚,百无聊赖地坐在走廊的护栏上,“你又惹他们生气了?算了,说你又不改,我是觉得骂几句无所谓,又不少块肉。”
怀幸张目看去,这才现两端的走廊与青白色的建筑墙皮,说:“我才不让任何人骂我。”
没听到回应,她扭头看去,女孩不知何时消失。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