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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体检单，上课前学校了一批人的体检单，好像都是上午那批的。”

曾琼青是下午体检的，所以没拿到正认真记记。

  “我怎么没有？”

尹舒小声打了个哈气，还能睡。

  “上午那批也有人没拿到，估计明天吧。”

  “那我再睡五分钟，宋戚来了记得叫我。”

尹舒倒下去继续补觉。

  人鱼学校门口今天最后一批体检报告的车到了。

  车上印着医院的名字，开车的人是个带棒球帽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亮眼的荧光紫外套的，嘴里叼着根烟，开车又猛又莽，停车时差点撞到旁边某位老师的爱车。

  “辛苦了。”

学校派来交接的男老师递上一瓶水给对方。

  年轻男人扫了一眼甚至不屑，假装没看到老师递来的水，把副驾驶上放着的一沓文件袋从车窗丢了出去。

  “……”

太没礼貌了，男老师胳膊夹着那瓶送不出去的水，翻了翻体检单，“不对啊？怎么是下午体检的那批？上午不是还有一批吗？”

  “可能医生给错了吧，明天再给你们不也一样，有什么好分上午下午的。”

年轻男人眉眼间满是不耐烦，抽了一半的烟蒂被他丢出窗外，几乎蹭着人家老师的皮鞋掉在地上。

  “不是还要签字吗，我赶着回去有事呢。”

  这个态度还没被开除，男老师压着火气把交接表递过去，下定决心明天交接的活再也不接了，还不如上课呢。

  年轻男人鬼画符似地签上一串潦草的字，给了交接表摆摆手赶老师走。

  看着对方开着车子像开跑车的样子，男老师拍了张照片到和他关系好的几个老师的群里，开始疯狂吐槽。

  其中一位老师放大了照片，看到离开时年轻男人摘了帽子，型隐隐约约看着像个菠萝头。

  尹舒做了个梦，梦见他晨跑的时候比宋戚跑得还快，最后宋戚体力不支，他坐在小区的石凳上嘲笑他。

  “宋蛋糕……你不行……”

尹舒乐醒了，睡眼惺忪地望着前面的摇头草摆件，他桌上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个？

  ！！！

  尹舒瞬间清醒，那个摇头草还是他从快递里拆出来放在宋戚车上的！

  “梦到什么了？”

  耳边的声音让尹舒浑身僵硬，他机械地偏过头，对视上那双克制压抑侵略感十足的黑沉眼睛。

  “我哪里不行？”

宋戚修长的手指抚平尹舒因为睡觉压皱的衣领。

  后车狭隘的空间，加上尹舒靠着宋戚肩膀睡了半天，俩人腿贴着腿，尹舒脖子上宋戚的手还未离开，在那抚平的领口摩挲，好似只要他给不出一个满意的回答，下一秒那只手就会掐住他脖子。

  “我……梦见我们游泳……你知道我们人鱼水下可以呼吸，但你就……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