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公主走到身前?,怀七垂下眼睫,只道:“奴从未后悔。”
他?只后悔一件事,就是那日?在湖中,为何没有同小姐那支金簪一起溺亡。
陶锦笑笑,解开固在墙上的金链与?怀七身上的枷锁,指向另一个刑架。
造型奇特,能令人跪趴在上面?。
“过去。”
她简单道。
银铃声轻响,陶锦赐给怀七涂脸的膏脂少了大半,他?浑身出了层薄汗,肌肉绷紧,极力克制着恶心与?反抗。
还是挺乖的,至少不用再捆住手脚,只是不吭声而?已?。
陶锦玩够了,正准备起身离开时,衣角忽而?被扯住。
她顿住回身,朦胧日?光透过镂花窗棂,影影绰绰映在男人面?上,他?一副被欺辱过的模样,呼吸很轻,望向她的眼底难得有情绪闪烁。
是不安与?期望。
陶锦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可惜,她不打?算如他?愿。
视线落在被扯住的衣角上,陶锦眯起眼。
怀七未松手,只执拗道:“请殿下收回成命,奴往后会听话的。”
每次自称‘奴’时,怀七总会刻意放轻声音,似乎声音小了,小姐便不会知?晓一样,掩耳盗铃。
“松手。”
她只说。
锦缎垂下,男人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正忐忑不安等待着。
“今日?起,你日?日?到本宫身前?侍奉。”
看着怀七逐渐失去光亮的眼眸,她忍不住道:“怀七,人要得宠,需得先学会主动争宠。”
唉,她还得教小狗这个道理,难啊。
他?若是和其他?男宠一样,天天到她身前?摇尾献媚,不管是真心假意,她都会头脑一热叫那些人回来,说不定还会给青州郡主的坟墓重新装修升级一下。
但是怀七不会,他?身上打?着她的烙印,虽说现在是流浪狗,以?前?好歹也是认过主的,他?装不出来。
陶锦推开门?,发?觉门?口人还不少,都在等着她。
许少良走到陶锦身边,余光瞥见屋里的怀七,身上披着衣服,可地上散落的东西?,一看就知?经历过什么?。
眼底微不可查地闪过晦涩,许少良抬手将陶锦散乱的衣摆整理好,低声道:“殿下,陈将军他?们已?经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