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忱的语气顿然变急了:“然后就要挂电话了?”
“你可以继续说,”
戴司雲迈入浴缸,冷白的灯光打在腹肌和人鱼线上,泛着禁欲的光泽感,“但我习惯睡很早。”
这话跟逐客令的区别不大,符忱知道自己该说快点,挑着重点说,话到嘴边成了挽留的意味:“你就不能跟我多聊聊?”
“多久。”
戴司雲问。
“十五分钟。”
“……”
戴司雲将手机搁在冷冰冰的台面,睨着网名和头像,心想你好歹换成萨摩耶,语气像那些omega般软声软气,也不至于让我感到这么奇怪。
毕竟——
哪有a1pha大晚上要找另一个a1pha像这样聊天的。
“我在走去拿车的路上,”
符忱明显是在寻求安慰,“天黑就算了,这种天还有蚊子,真的无法理解。”
戴司雲:“涂药膏。”
符忱:“那我心里难受该用什么药膏。”
“……”
戴司雲劝他注意分寸,“为了你所谓的朋友在难受?”
这话终于绕到重点上,月光映在白净的俊脸,像抹上一层奶油,符忱的嗓音变得很轻:“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戴司雲泡在浴缸里,不吭声,打开通话外放,封闭的环境带着混音,就好比符忱跟他在面对面说话。
那家伙很轻地叹了声气:“朋友的事……我作为外人不好跟你多说。”
“大概就是他被长辈安排了一段恋爱关系,但他和那个a1pha没见过面,听说对方的性格不是很好相处。”
“我接触过的a1pha也大多不怎么样,”
符忱顿了顿,直白道,“但你挺特别的。”
戴司雲沉默良久:“你是不是病了。”
符忱有些紧张,以为他看出来了,实话说身为a1pha,那个病实在让他尴尬:“你……”
戴司雲:“我建议你找医生。”
符忱下意识踢了踢看见的石子,听懂他的潜台词是找我也没用,难免耍起无赖道:“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