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的雪也越下越大,戴司雲不记得开了单曲循环,所以,听着这《风继续吹》,一路上忘了时间过去多久。
他想起与符忱的每次见面,在港城的街头小巷,亦或是瑞士雪山下的种种,从相遇到确认心意,那时不觉着有什么事情可以将他阻挡。
可如今摆在面前的,令他感到自己太过于渺小,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车子停在目的地,瞧见熟悉的背影,又带着些许的陌生,是没带行李就跨越时差来到面前的符忱。
符忱打开车门,带着冷气上来,没吭声,歌曲播放至最后:“……”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他摘掉帽子,将音乐关掉,露出与以往没什么区别的笑容,依旧是可爱的小虎牙,却显得有些难过,眼眸沾着水雾似的。
“戴司雲。”
符忱抱上来,念出机场附近的便宜酒店的名字,那么直白地对他道,“……我想和你做。”
戴司雲的耳根烘热,猛地感到鼻酸,没问他千里迢迢过来的过程,把车开往他在市区的公寓方向,却怎么也不让符忱碰自己。
符忱进了套房就脱掉外套,往他眼前凑,不停地重复:“求求你了。”
戴司雲摸他的额头,没感觉到烫,而后,用着哄人的语调,问道:“偷跑过来的吗?”
符忱忍着眼泪,不停地亲他,可怜兮兮道:“不是……”
戴司雲听得出他在撒谎,可哪怕听不出,根据符忱在温哥华的每日行程,他也该猜到,来到身前的符忱做了怎样的决定。
“为什么骗我。”
戴司雲不让他亲,反而把人摁在门背,凶狠地吻着眼尾的泪,“因为被我骗过一次?”
符忱不回答,又在不对劲地重复,道,“我们做吧。”
戴司雲不理他,非要问个究竟,为什么见面就要那个,可符忱的回答令他彻底心软,“我想你。”
“我过得不开心。”
“我每天都特别想你。”
这些话足以令他的防线溃散,把人抱进卧室,扔床上,面无表情地压着他:“不做。”
符忱仰着脸,在流泪的边缘,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