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欢能够毫无顾忌显露出恣意张狂一面的比比东。静时,可以是端庄持重、高贵威严的教皇。动时,可以是明媚灵动、英气勃发的比比东。不管是哪个,我都喜欢得紧。不过更希望她能不受约束,更多地做自己。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不知月色加反光的雪色
该如何将你的本色
——已经够出色的了
合译成更绝的艳色?
完蛋了。
三十一、雪人
虽然堆雪人很难分出高下,但是以此为诱饵引教皇冕下出来放松一下未尝不可。
属实没想到,比比东还会“作弊”
。本来想看她怎么处理,结果又被她捉弄成功,只好老老实实奉上手套。毕竟那可是一双完美的手,冻坏了就不好了。
两根树枝放进去,就像我们的雪人在牵手。
三十二、患病
处于爱恋这种情绪中的人,一定都会患上“臆想症”
。
譬如那一刻,我不愿把她手指在我衣服上多停留两秒,又轻拍我肩膀的举动解读为“我是最后一个被佩戴勋章的,因此享受到这个待遇”
,而硬要沾沾自喜地想,“她对我是特殊的”
。
像个自娱自乐的傻瓜。
教皇冕下这个领导当得还是挺让人喜欢的。毕竟被迫“聆听国旗下讲话”
的同学们在教皇冕下两分钟内就结束了“谆谆教诲”
后,显然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觉得大家还是太年轻了,认知不够完善,不懂得珍惜美。这么漂亮的领导,声音又好听,哪怕听她持续说上一天的话我都不会累的。
三十三、称呼
“老师”
这个称呼再也叫不出口了。她本来也不算是我的老师,吧?
其实“冕下”
对我更具吸引力。在我眼中,“冕下”
的义项是唯一,只有“教皇冕下比比东”
。一旦说出这两个字,就感到无数的人都和我一样,崇敬于她、信服于她。
我无比想要让比比东被许多人爱着。
而且,我单方面觉得念“冕下”
不但不会感到生疏,反而会显得亲昵。也许是因为我心底清楚,自己比其他所有这么叫她的人都要喜欢她。
在“谁最喜欢比比东”
大赛中,冠军非雾韵莫属。尽管是自封的,但我还是很骄傲。
三十四、假如我是哈姆雷特
确定了心思,然后呢?
明恋还是暗恋,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默然忍受心底的汹涌的叫嚣,或是挺身奔向高贵的圣洁的教皇,鼓起勇气把心声吐露,这两种行为,究竟哪一种更可行?
不如采取古老而简单的办法,辣手摧一朵花,揪掉它的花瓣,让一切交由命运抉择。答案是——明恋。
我觉得不行。倒不是说告白有多么令人恐惧,后果有多么不堪设想,而是这个取舍的方法太过轻率敷衍了。
第一,这不是一朵花瓣非常多的菊花。有奇怪的家伙一眼就能看出这朵花的花瓣是奇数还是偶数。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局,那还有什么用呢?这个方法实在不科学。
第二,用一朵随手摘取的花来决定可能关乎一生的重大抉择,是否有点儿戏?而且这恋慕的绳子另一头牵系的可是教皇冕下。拜托,那可是比比东。关于她的事情绝不能含糊而为。
说这么多,绝对不是在为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找借口。上面这段分析的话,逻辑难道不够缜密吗?
唉,我到底在写些什么……
说到底,要是我和她都是小说中的人物——好吧,她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