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沈先高坐在有扈府的大堂之上,清点核对有扈氏的家眷、处置有扈府的兵丁,突然府门外守卫的小分队军兵闯进来急报:“报国师,不好了,有扈氏在甘地驻守的军队来救援包围了府邸!”
沈先吃了一惊问屠于:“屠将军,你不是说府中的兵丁已全部抓获了吗,为什么走漏了消息?”
“这~可能有人趁天黑翻墙逃了。”
沈先又问报急的军士:“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有几百人。”
沈先顾作镇静稳定军心:“无妨,有扈氏家眷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府门外人声嘈杂、喊声阵阵:“里面偷袭梁王府的夏兵听着,赶快把梁王的家眷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我们攻打进去把你们斩尽杀绝!”
沈先在府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心知肚明,门外的敌兵数倍于己,他们要是强攻自己这边根本撑不住,他们是顾及有扈氏的家眷才没硬攻。
等僵持到了天黑,他们一定会从四面八方翻越府墙而入、自己的人顾东顾不了西,一旦被他们抵近包围,有扈氏的家眷也救不了己方这些人的命。
沈先急的像磨道驴直转圈,无意间看见墙上挂着的有扈氏的一个头盔立刻有了主意。他命军兵去把昨夜杀死的府里的兵丁、挑一个头脸与有扈氏相像的脑袋砍下来,粘上有扈氏那样的络腮胡子,再寻来只鸡杀了把鸡血喷撒在头盔和这个脑袋上。
沈先让军兵提着被血染的面目不清的脑袋和有扈氏的头盔,命屠于开府门出去迎敌。
“国师,咱们兵少出去不是找死吗?”
“无妨,本国师有办法退敌!”
屠于只得领兵到府门前隔着大门对外面高喊:“外面的人听着,你们马上退后十丈,我们国师这就出去与你们谈判。”
沈先从大门缝窥视,外面的叛军果然后退了几丈远,他这才放心地让屠于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对面黑压压一大片手持兵刃的军士,为的是一个身宽体壮的将官,沈先问:“对面的这位将官通报姓名上来!”
军官回应:“我是梁州府甘地驻军的指挥官苟寻,你这个什么国师的赶紧放出我们梁王的家眷,否则我把你们全杀光!”
沈先斥责:“苟寻,你食朝廷俸禄,不思报效朝廷,反倒随有扈氏造反作乱,还不知罪?快快下马投降,本国师可饶你不死!”
苟寻高声说;伪帝夏启不遵尧帝、舜帝的禅让圣规,谋夺了本该属于伯益的帝位。”
沈先斥道:“启帝夺伯益的帝位关你们屁事?反叛朝廷是死罪,祸灭九族!”
“我们梁王英才大略称雄天下,夏启能称帝,我们梁王更应该成为帝王,胜王败寇,现在谁是反叛还不一定!”
沈先冷笑问:“苟寻,看来有扈氏是许你事成后让你当大官了吧?”
“那是当然,梁王答应他登上帝位后就封我为梁州牧。”
沈先大笑道:“苟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启帝亲帅天兵讨伐有扈叛军,在蜈蚣岭大败有扈氏,紧接着又攻取了函谷关杀了有扈氏,你现在还在痴心妄想?”
“什么?梁王死了?”
苟寻手下的军士都慌了,交头接耳。
苟寻喝止:“都别慌,别听他胡说!”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沈先让军兵把血肉模糊的脑袋和有扈氏的头盔展示给苟寻。
有扈氏以前常戴的头盔苟寻是认得的,有扈氏在蜈蚣岭大败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也慌了神,半信半疑地问:“为什么夏启没来这里,是你们这些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