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居易用“嘁”
的一声来表达了自己对这种威胁的轻蔑
“不算太难吧?虽然你刻意让自己绽放出的气势不会高于那个叫温未识的女人,但是你气息中流露出的那种狂暴的危机感让你显眼了不止一星半点。”
川叔若有所思
“就这些?”
唐居易摇了摇头
“当然不止。有能耐的人都喜欢观察,尤其是聪明人。在我尝试利用他们的情绪起伏来观察他们的反应时我就意识到了,在对周围的人进行观察的不止我一个。”
说到这里,唐居易的眼神也是凝重了许多
“我到那时候才意识到,你对我的观察从把我捞上来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川叔掐灭了他的第十六根烟,笑得很是灿烂
“怎么说?”
唐居易回忆道
“那个手上缠着绷带的青年在离开前不是让你‘对这个新人解释’吗?但是后来你仅仅告知了我这艘船的名字,以及给出了我要‘好好表现自己’的心理暗示。”
凝视着川叔的眼睛,唐居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时候起,你就在限制我对信息的获取,想要观察我在对情报掌握极少的情况下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与判断。”
说完了这些,唐居易也是稍微缓了缓,这才皱着眉头道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地方……这么多的新人,你为什么独独能断定我的特殊性,并且从一开始就布下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局?”
停顿了一下,唐居易还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
“是因为我太帅了?你觊觎我的美貌?”
川叔闻言哑然失笑,随后便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同时将袖子向上撸起,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圆形烙印,同时笑着反问道
“你猜?”
看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圆形烙印,唐居易的瞳孔骤然紧缩。
……
一个小时前,议事厅内。
温未识仍旧是坐在椅子上,托腮思考着什么。黑白二色的双目中看不出情绪,因而更加难以知晓她的思绪。
“延川,你怎么看?”
温未识忽然是开口问道。
延川,或者说是川叔正站在议事厅的门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打火机。
听到温未识的问话,延川随口答道
“都挺不错的啊,有资质有能力,而且看起来都很有上进心,我觉得莫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