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贫僧一个出家人,早已忘却过往。”
“你真的忘了?”
魏宋玉倒也不屑于和他争执这些无谓之事。
他站了起来,“你倒是忘的干净,但你那些忠心耿耿的走狗却始终记得你这个主人。”
柏药药察觉到法因因魏宋玉的一句冷嘲热讽,脸色也隐忍低敛着。
“我这个皇帝,当不当无所谓,反正就算当了也始终比不上你在那些人的分量。”
“你是不可触及的白月光,在那些旧臣眼里,你便是皎皎君子举世无双。”
“而我这个被威胁上位的人,便是忍辱负重多年,也要被那些人暗杀的掠夺者。”
魏宋玉原先是想和他心平静气好好问的。
但是却因为他过于理所当然的说出那些,令他久久都不能释怀得芥蒂的话而感到愤然。
“陛下。。。。。是如今禘国百姓口口相传的明君。”
法因神情悲戚,“贫僧怎配与陛下相比。”
魏宋玉哑口无言,许是因为触及他眼底的伤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朕多言了。”
他话一落,看着有些呆的柏药药,牵起他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李福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想对法因说上一句体己话。
“法因大师。咱家总有一句话想要问问你。”
“当年,在你明知道可以救下陛下,将他带离苦海之时,为何选择出家?”
李福对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直到如今也是这般熟稔的语气。
当年在太后利用他解决了先帝后,他其实可以让那时受到多方势力忌惮的魏宋玉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魏宋玉也是因为一心担心魏淮承的情况,这才被太后看中。
可是就在他担心他被太后控制的时候,魏淮承已经去了南坨寺。
后来魏宋玉经历的苦难,没有人能比李福看得更清楚。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是你的忘却红尘,何曾不是让那些人互相折磨。”
李福言尽于此,即便说的再多,生了的事情,也无法改变。
就算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生的事情就是生了,覆水难收。
法因看着他们离开后,陷入寂静的房间,心里涌出淡淡的悲伤。
当年就是因为他太懦弱无能。
这才导致那些曾经仰仗自己活在宫中的人,都成为了论人随意利用的傀儡和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