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过了那么久,严褚卫经过夏晋朗这么一说,反倒是想起来。
“你为何这么说?”
夏晋朗小心将指骨放在桌上,眸光微动。
“此物在到我手上的时候,送它来的人却在我面前自尽了。”
严褚卫蹙眉,“什么。”
夏晋朗叹气,“他在死之前和我说了一个名字,叫孟柳。”
孟柳。
严褚卫听到这个许久都不曾听到过的名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那个人还有说些什么吗。”
“没有,他只说这个东西是孟柳的,说完便自戕了。”
严褚卫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眉头却紧锁,“我知道了。”
夏晋朗颔,起身时,还将那根指骨重新包好。
然后又将它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末将便先走了。”
夏晋朗默默观察着他的神色,随后又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等看着人出了营帐,严褚卫维持的神色瞬间崩塌。
面如死灰的看着桌上的东西,连想要去触碰它的手都在半空中停下。
指尖颤抖。
孟柳这个名字在严褚卫的记忆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只不过自东陵之战后,严褚卫也就默默地将这个名字遗忘。
只是这一次牵扯上巩城,严褚卫也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而夏晋朗却又是一个隐藏了城府的人,严褚卫不得不提高警惕。
夜里的风格外萧条,甚至冷冽刺骨。
可严褚卫却独自站在营帐外,手上紧紧攥着那个绢帕不放。
这场仗能打多久,严褚卫忽然没先前那么有胜算。
每一次和孟柳牵连上的事情,总会变得复杂。就连一向所向披靡的严褚卫也会产生退意。
魏宋玉的支援部队在抵达巩城前,还需要一段时间。
要是在这之前漠北军率先攻城,那么等他们到了,也就晚了。
所以严褚卫必须要确保在左论将军带兵赶到之前就要守好巩城。
原先严褚卫得到的消息有误,没想到漠北王能够将所有的人都派过来。
他没有在外头站多久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