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看莲儿这般懂事,你怎么还忍心苛责莲儿?”
谢俞果然听不得这话,当即硬气起来。
我只觉着好笑,这种货色,我在他爹的后院里看了不知多少,怎么会不忍心?
倒是他,如今袭爵成了侯爷,竟忘了曾经我们娘俩是怎么被这种小白花陷害欺辱的了!
“你倒是怜香惜玉。”
我看着他这模样,只觉着讽刺。
“我——”
“来人啊,请侯爷去祠堂!”
我不看他,只对着下人吩咐。
2
谢俞自小乖觉,开祠堂请家法这种事,我还真没干过几回。
再加上老侯爷死于我手,每每我来这地方便觉着阴森,于是除了祭祖,便甚少过来。
这回到成了个例外。
我命人将谢俞架在了长凳上,家丁手持宽棍站在一旁。
小白花心疼的直往谢俞身上扑,一边哭一边求情:“老夫人,俞郎可是侯爷啊!您怎么能这样对他!”
“莲儿,你莫怕,他们不敢真打的!”
谢俞安慰完小白花,扭脸对着压着他的下人爆喝:“你们是要造反不成!本侯才是这镇南侯府的主子!”
下人为难地看着谢俞,压着他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这满府的下人,身契皆在我手,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玩什么阳奉阴违。
镇南侯府是大家族,灵牌层层叠叠地堆砌,足有数百,乍眼看去宛若阴云从屋檐下蔓延到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这对狗男女。
“侯爷又如何,不还是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畜生?”
我言语间并无客气之意,小白花的身子震了震,诧异地看向我。
“老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说俞郎!难道你要毁了俞郎的前程不成?”
小白花字字啼血,声音哀婉的宛若将死之人。
谢俞的脸色大变,本朝重孝道,这话若是传出去,他不知要受多少白眼和难堪。
“母亲,你的心就这么狠吗?”
谢俞红着眼睛低吼:“你为了一个孤女,连亲儿子都不顾了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
我盯着他冷哼:“且不论安乐嫁入侯府来为你生儿育女、主持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她十恶不赦,她也是你的妻子!”
“若你真的不满她,要休妻另娶,你也可以在私下提出,换种大家都体面的方式!”
我接着说:“可你偏偏选择在嫡子的生辰宴上侮辱她!”
“你自幼上学堂学圣人言,哪个圣人教你这样侮辱自己的妻子?”
谢俞被我问的哑口无言。
我一摆手:“来啊!给我打!打到他知道错了为止!”
家丁听令,下手又准又稳,疼得谢俞惨叫连连。
“俞郎!老夫人!俞郎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见她哭的可怜,好心道:“不必拦!”
我倒要看看,这小白花能为谢俞挡几下!
“莲儿!”
谢俞感动地大吼:“不要!”
嬷嬷才松手,小白花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笑死,一下都没替他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