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带来无助的颤抖感,明怜指尖攥紧,手指无意识掐出血肉红痕。
她低睫,眼中泪花遮掩,声音放的柔和,“明怜不能否认忏悔书的存在,但忏悔书上的内容并非真实,公子,明怜不想为您添麻烦,所以明怜提前把这忏悔书呈给公子。”
她顿了顿,又说,“如果公子觉得明怜性情不佳,那可以趁早打明怜离开公子府邸……”
她写过这样一份忏悔书,她不知道公子姒昭这样的人会怎么看她。
她好害怕。
但她不想逃避,不想欺骗。
姒昭手指捏紧忏悔书,手背青筋狠狠泛起。
他阴沉眸子看明怜,女子身形纤细薄弱,就像透明的蝴蝶羽翼,脆弱。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可她偏偏把忏悔书给了他。
明怜感觉到公子姒昭的视线有些阴沉,刺在她的脊背上。
她胸腔泛起酸涩,她想,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这忏悔书是假的,但公子又不是不分是非的老好人,他做事讲究证据,这忏悔书确实是她亲所写,过去之事证据难辨,公子又怎会无条件袒护、相信她呢,她又不特殊。
就在明怜紧张甚至感到害怕孤独的时候,公子姒昭幽幽问她,“明怜姑娘为何不毁掉这忏悔书?”
明怜一怔,她不可置信抬头。
她本想问,公子这是相信她么?
但她不敢做太多的奢望。
她这样的人,总是不配奢望太多。
然而,姒昭却瞧着她,继续说:“明怜姑娘提前毁掉这忏悔书,我是不会知道的。”
男人神情阴沉,嗓音却放的温和,带着诡异的割裂感,他皮囊下的暗意有点无法抑制。
姒昭眼底神情冰冷。
他不相信这种东西。
但他透过这恶心的纸张看到了十几岁的小娘子孤立无援的样子。
明怜怔怔看公子姒昭,看了忏悔书后,他没有露出对她的厌恶。
反而,听公子话语,他像在教她一样,让她可以坏一点。
明怜心想,公子这样,何尝不是一种对她的温柔。
她忐忑害怕的心反而在这个时候定住了。
明怜的心思明明白白地破壳而出,她要留下,要跟着公子,每一天都要越来越接近公子。
“我不想欺骗公子,所以我没有瞒着公子直接毁掉它。”
明怜缓缓说,红的眼睛清澈。
她话音刚落下,纸张撕裂的声音响起。
“那我替你毁掉。”
姒昭温温润润说。
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清雅矜贵,此时勾起的笑容却带着毁灭的危险。
明怜看到,一点疯像错觉一样在他眸中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