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目光犀利的看向芈旭,言语间充满了玩味戏谑。
芈旭不以为意,他目光如电的回应了秦笛,面带微笑风轻云淡的道“本公正告秦副使,老夫此行特为拿回我定西卫兵权!”
秦笛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一般,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的消息,犹是泰然自若的道“公爷所欲与造反何异?笛请公爷三思!”
芈旭不置可否自顾自的道“本公欲清君侧诛卫方!秦副使以为如何?”
秦笛猛的拍案而起,他义正辞严的大喝道“芈旭!卫方那是圣皇陛下亲自选拔任命的定西藩国改土正使,是我蜀宁朝廷的庙堂重臣,岂是你一介藩王能枉诛擅杀的?我劝你打消此念带着你的人立即离开定西卫大营,秦某可当今夜没生任何违逆之事没听到任何谋逆之论。”
芈旭静静的听完了秦笛的话语,他也不怒还面露赞赏之意拍着手大笑道“哈,好一个秦门秦笛,在大义面前竟然不说政敌一个字的坏话,可惜啊可惜!本公心意已决,将定西卫兵符印信交还本公,或可留尔一命!”
秦笛面带戏谑的道“秦某掌印以来夙夜难寐,为免夜长梦多事情有变早已遣人将兵符印信带往圣都了,此时怕是已到边城了。”
一听这话谢勇急切的朝芈旭道“微臣这就去追!”
言罢他作势欲出帐追讨兵符印信。
芈旭伸手拦住了谢勇,他镇定从容的道“此时去追怕是徒劳无益了。”
被拦下的谢勇神态很是焦急,他心有不甘的急切道“可是,没有兵符印信怕是大事难成呐!”
芈旭摆摆手,他神态从容云淡风轻的道“无妨!”
他接着面带赞赏之色,朝此刻满脸嘲笑之色看着他们的秦笛定微笑着道“秦笛,你很不错,很有先见之明,行事缜密细致,竟然能在本公眼皮底下传出了兵符印信,很好!不过,你以为本公掌兵数十年没有那区区兵符印信就不能行事了么?”
秦笛仍是满脸戏谑,言语间充满嘲笑的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兵符印信就跟你行事就是证据确凿的造反作乱,定西卫的战士也是我蜀宁的子民,如此情况下他们也得掂量一番,这样一来军心必然不安,能让你军心不稳这就够了!”
这一番话说完后,一直静静听着的芈旭皱了皱眉,他对秦笛和颜悦色的道“此言有理,秦笛,本公给你一个机会,你来为我效力如何?”
秦笛闻言面带不屑冷冷一笑并大义炳然的喝道“哈,我秦氏一门,家兄是御史大夫朝堂重臣,舍妹诞下皇子后也已正宫封后,圣皇陛下更是将这改土重任交给了我秦笛,如此圣恩眷顾,我岂会随尔等宵小之辈谋逆背上?”
见对方大义炳然的严词拒绝了,芈旭竟然也不恼,他面带惋惜之色叹息着道“此言非虚,可惜了!”
秦笛见状面色缓和了下来,他施了一礼后心平气和苦口婆心的道“秦某此时再尊您一声公爷,您就此离去,笛权当今夜无事生,请公爷三思!”
“多谢副使美意,本公心领了,孤意已决,勿复多言!”
芈旭抱拳还礼,他看似心平气和的语调中透露着坚定的决心。
“那么,得罪了!”
秦笛先是抱拳施礼态度谦和的称了声得罪,接着他面色肃穆的朝帐外大喝道“定西公芈旭谋反,来人啊,将其捉拿!”
帐外瞬间就传来了争执吵闹之声,不久后就起了刀兵交错杀喊不绝的喧闹之声,顷刻间这喧闹声就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