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源笃定地点了点头:“而且鄙人可以肯定,靖王中的蛊毒在他体内潜伏已久,这才会将你下的蛊虫吞噬。靖王吐血,正是因为体内旧蛊察觉到新蛊入侵,将其吞噬所致。”
何婉珍仍心存疑虑:“你如何证明靖王体内确有蛊毒?”
“靖王殿下先前是否体健,后来却忽然孱弱不堪,药石罔效,即使名医也诊不出病因?”
何婉珍诧异:“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宥源神色凝重:“这正是蛊毒作祟!寻常大夫不谙蛊毒之术,自然无法察觉,更对医治无从下手。”
“可他如今身体日渐康健,这又作何解释?”
何婉珍反驳道。
“普通的蛊毒只需每日服用金针叶便可压制,令身体有所好转,但却无法根除。”
宥源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靖王殿下如今康健,想必是有人一直让他服用金针叶。”
何婉珍猛然想起,自苏凝芷入府以来,谢淮安的身体的确日渐好转,难道……
“这金针叶是何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那是月族人才知道的秘药,专用于解蛊毒。”
“月族人……”
何婉珍浑身一颤,苏凝芷的生母不就是月族人吗?
这么说来,苏凝芷一直都知道谢淮安身中蛊毒,可她却只字不提!
何婉珍思忖片刻,决定去找何太妃。
她出了地牢,来到何太妃的院子里,语气焦急:“姑母,淮安哥哥身中蛊毒!这些年来他身体虚弱,药石无灵,皆是因此所致!苏凝芷之所以能让他好转,是因为她每日都给他服用金针叶!”
何太妃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她脸色大变:“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是地牢里那位月族蛊师告诉我的!姑母若是不信,可与婉珍一同前去,当面问个清楚!”
昨夜谢淮安吐血,何太妃本就忧心忡忡,如今听到这番话,更是惊恐万分,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着。
她不敢耽搁,立刻随何婉珍去了地牢。
地牢里,何婉珍向宥源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姑母,何太妃,也是靖王的母亲。蛊师,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太妃娘娘!”
说话间,她不动声色地向宥源递了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提及她给谢淮安下蛊之事。
宥源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何太妃锐利的目光扫过宥源,沉声问道:“你当真是月族蛊师?”
“鄙人不才,正是月族蛊师,略通蛊术。太妃若有疑虑,鄙人愿献上独门蛊虫,以证身份。”
宥源说着,从木盒里掏出一颗黑色虫卵,“这是鄙人研制的蛊虫卵,服下这虫卵六个时辰,鄙人便可控制那人心智,令其唯命是从。”
见何太妃神色淡漠,无动于衷,他故意道:“王妃每日给王爷服用金针叶,虽能暂时压制蛊毒,却无法根除。长此以往,王爷不仅会对王妃产生依赖,更会逐渐受其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这番话正中何太妃心中隐忧。
她一直对苏凝芷心存芥蒂,如今听闻她竟可能以蛊毒控制谢淮安,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她当即沉声吩咐李嬷嬷:“去把医师叫来!”
须臾,府中医师匆匆赶到,战战兢兢地跪下:“参见太妃!”
何太妃冷声问:“王爷的病情如何?”
“回太妃的话,王爷如今脉象已经平稳,现下正在卧床休息。”
医师小心翼翼地回答。
“可知他为何吐血?”
何太妃追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