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寄礼见状,也点头,三人一起进了房间,在合上门之前,沈离容询问要不要把纪仲洲给叫过来。
游寄礼在他后面,见他是回头问自己,便颔道:“那便叫他一起来吧。”
沈离容直接就出门去找纪仲洲了。
站在房间最里面的奚白眠皱了皱眉:“南乐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游寄礼都坐下来了,看他还站着,眉眼明显有些郁闷,乐了:“怎么了,不会是吃醋了吧?”
“我可不敢。”
奚白眠也坐下来,给游寄礼倒了杯茶,再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在他眼中,我要敢乱说话,就不理我了,脾气特大,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哪样的才算乱说话……”
也许是沈离容对他三番两次突然的冷脸,现在奚白眠都有些如履薄冰了,游寄礼又刚好问起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小嘛,小孩子都是这样。”
游寄礼抿茶一口,笑道,“你让让他不就好了,有事没事的多顺着他的意。”
反正要等纪仲洲来才说正事,游寄礼也跟奚白眠扯起了闲话来。
在他周围,只有奚白眠这一对这么闹腾,别的道侣都没有那么鸡飞狗跳。
游寄礼想着今早沈离容那气鼓鼓的小脸,又忍不住摇头笑笑,可很快的,沈离容那张脸替换成了另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同样是生气,沈离容是可爱中透着任性,无形之间都带着娇气,气来得快,去的自然也快。
然而那个人,一跟他闹起来,那脾气臭得跟粪坑里三年的石头似的,他靠近都不敢靠近。
奚白眠见游寄礼本来笑吟吟的,忽然表情就僵住,默不作声喝茶,便知道他是想起贺远山来了。
谨记沈离容教诲的奚白眠也不开口。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纪仲洲一来,沉寂的气氛就被打破了,染满了喧嚣。
“大师兄!我来了!”
纪仲洲呲着一张嘴,顶着一口晃眼白牙进来,跟游寄礼打完招呼以后,眼睛兴奋地看着旁边的奚白眠。
“我来了,奚白眠,快说吧,南乐这人究竟是谁?”
奚白眠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喝茶,随后娓娓道来他知道的事情。
直到此刻,他还是没有说出南乐已经在府上的事,只是看着游寄礼和纪仲洲两个人的表情,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
“南倾应该就是被卜夫人害死的,有九成的可能。”
纪仲洲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这个信息不足以让奚白眠惊讶,可让奚白眠惊讶的是他下一句话。
“而且卜宿凝很有可能见过,并且和南倾达成过什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