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眠的手肘搭在了膝盖上,他半跪着,手撑着脑袋,开始分析。
“没有猜错的话,你也许是想要下蛊,对吗?或许更加具体一点,是母子蛊,下在卜宿凝身上。”
本来还在剧烈挣扎的南乐停了下来,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原因虽然我还没有办法猜到,但是应该和当年南倾投井自。杀一事挂上钩,对吧?”
奚白眠语气寡淡地说出一件件直击南乐深处的话。
“只是,你这么费尽心思为南倾报仇,可南倾似乎没有考虑过你啊。”
奚白眠笑吟吟地看着南乐,似乎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还被对方下毒的事。
“你——”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奚白眠摇摇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是,也许当年的事另有他因也说不定。”
南乐的声音有些沙哑:“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南倾不是那个老妖婆杀的?”
奚白眠只是笑笑不语,可就是这沉默,南乐却从中得出了答案。
南乐咬咬牙,好一会儿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我要下母子蛊。”
“听书楼。”
“这么早。”
南乐嗤鼻,“没想到你装得还挺好,可你真的不怕,我不给你解药吗?”
奚白眠直接对着他伸出了手腕,本该有咒符的手腕,如今干净光滑。
南乐直接脱口而出:“不可能!”
他的毒药,无人能解!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蠢笨,任由奚白眠“威胁”
他,导致他“迫不得已”
,“无奈之下”
才进入卜家的。
可现在,作为猎手的他,似乎成为了猎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奚白眠给他设好的陷阱中。
“你从头到尾,就没有中过毒?”
南乐不敢置信地推断出这个结论。
除非是这样,否则,无人能解他南乐的毒,他有这个自信。
奚白眠依旧笑而不语。
南乐也像是死了心一样,身体微微往后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颓靡的状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