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总是不会说话,也因此简单总说她是个没有情商的“公主”
。
“没,我只是比较诧异。没人跟我说过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害,我妈说漏嘴了呗。”
于凡回复消息,不抬头问道:“初秋的时候我可听说了一件事。”
她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人:“说你连着一周多的时间都没落屋,你怎么回事?莫不是真谈恋爱了?跑小女朋友那里借宿?”
于时实在不愿意再想起那段记忆,只摇了头。
“你是我弟弟,有些事我作为你姐姐该提醒还是得提醒。”
她顿了顿,续说:
“你是个男孩子,不要随便跟家里人置气,你爸妈打工供你读书也不容易。。。。。。”
于凡“教育”
滔滔不绝,让于时听不进去,他手里的小番茄被捏得紧,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
情绪快要抑制不住,于时回头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于凡也就没往下说,继续回复消息。
于时坐在热闹中,却感受不到热闹。他沉默地看着电视,听着里面和外面交相辉映的声音,却只觉得陌生和距离。
晚饭在灯被点亮的时候,热气腾腾的热饭端上。
桌子是新买的圆桌,一家人各坐一席,大人杯子里装着黄啤,小孩子杯子里装着橙汁。
于朗起身叫着“碰杯”
,叮叮当当的玻璃碰撞声此起彼落。
“小时,吃藕。”
李兰把切割不算均匀的莲藕夹在碗里。
于时不说话地闷闷吃着,余光瞥见她又夹了一坨排骨,但它最终的落属地在于凡的碗里。
“凡凡,来,吃肉,看看大婶炖的烂糊不?”
“谢谢大婶!嗯,真好吃!里面的葱花是绝配啊!”
于时看着碗里带着葱花的藕,眼里掠过一丝失落,却还是忍着把它吃下。
不出意外,一顿饭吃到后面,于时借着上厕所,着干呕。
葱花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犯呕。
为了不让自己呕吐的声音让他们察觉,于时外放着音乐,自己趴在马桶上。
敲门声起,是于凡:“喂,于时,好了没啊?我要上厕所!嗯?这什么声音?”
她耳朵贴在厕所:
“于时!你到底有没有在上厕所?怎么还在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