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句英语就不该翻译成‘不要持续地盯着一个人看,因为那是礼貌的’,而应该把礼貌的,改成不礼貌的,对吗?”
于时眼睛睁得大大,求知地看向他。
陈最笑着点头,拿过果篮里的橘子一瓣瓣剥着,随后递给他,于时嚼在嘴里,又开始哼起了“乌兰巴托的夜”
。
于时一开心,就会哼歌。陈最知道。
尤其是在被夸之后。
“于同学。”
“嗯?”
于时答得轻快。
“一直没问你,上次我弹唱这歌的时候,你觉得好听吗?我本来想的是按照歌词来唱,可我觉得里面的歌词有的听得来有些难过,所以便自作主张改了些。”
他顿了顿,看着他:“好听吗?”
于时握笔没有说话。
陈最理过他翻在衣服里面的领口:
“你这几天都在学校里困觉,是真的晚上在打游戏吗?”
于时回头看他,觉得那双眼睛总是可以洞穿自己的内心。
陈最没看他,只是慢慢理着他衣服:
“我问过简单了,你平时要打游戏,都是叫他一起上线,可你这几天分明就没叫他,游戏也根本没有上线。”
“……”
“之前我与你堂姐的接触……于同学,你是不是在家里……过得不开心?你堂姐……欺负你吗?”
“哐当”
一声,笔落在地上,于时转过头,捡起地上的笔。
“没有,我过得很好,家家户户都有本难念的经嘛!都说亲兄弟都得天天打架,多正常!正常的,我堂姐,平时对我也很好,还会主动给我夹菜……”
陈最静静地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耳朵。
可什么都没说,只是侧过身,将还在滔滔不绝的人抱在怀里,拍着背。
语声戛然而止,独留他缓慢沉重的呼吸声。
好久:“于同学,今晚在我这里休息吧。”
有时候,真的一个怀抱就够了。
“我……”
“我今天在广播站,听到高三的学姐说,她的爸爸回来了,你今天默不作声地叹气望窗外,是因为这个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