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急匆匆收回视线,负手朝里走:“哎哟,这市的空调不要钱吗?冷劲真大!”
陈最起身推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紧随其后。
这一天陈最在午睡,于时想打篮球了,也知道这个小区哪里有篮球场。
打完回来已经是将近两点,按了8楼楼层,电梯门缓缓关闭,一只粗糙的手伸了进来。
出现在于时视线的,是一个中年大叔,穿得一身黑,还戴着棒球帽。
但很快,于时在看到某处的时候,喉结滚动,脚下意识往边上靠——
这个男人拖着铁链。
他转过头来,下巴处全是黑乎乎的胡须,看起来就跟电视上报道的那些杀人犯一个样。
于时更害怕了。
甚至把死法全部想了一遍。
他应该会先用这个铁链拉住自己的喉咙,让自己窒息而死,然后再分解。。。。。。
男人打量的眼光让于时心里汗,突然,他开口还带着笑:“小伙子别害怕。”
说这话的功夫,他同时指着铁链准备说话,忽然,于时听见他猛回头大喊:
“卧槽!我狗呢?!”
于时:“。。。。。。”
6。
回去后,于时提起了这件事,陈最最开始是愣,后面回过神,捂着肚子笑。
“至于笑成这个样子吗?你不应该和我一样觉得很无语吗?”
陈最又把眼泪笑出来:“这狗是犯了天条吗?还用铁链拴着!哈哈哈哈——”
2o16年的1月携带着如刀的雨点子落在安城。
统一的蓝白校服变成了颜色各一羽绒服,它们包裹住榆中学生身体,试图将冰寒屏退出去。
教室里所有的窗子被关得严实,高二三班里面跺脚声断断续续。
简单在窗子上哈气,在上面画着小圆圈,做完后又拢回手指,把它放进衣服口袋里。
“啊!四川的冬天全他么是魔法攻击啊!”
简单哀嚎:
“北方人是永远体会不了我们的冷的!”
何天叫他安静,吵着自己做题了。
于时趴在桌子上,将两只手藏在左右袖中。
他冬天一般不换色,基本都是黑色,而且他很不喜欢短款的,所有的羽绒服全长款,能遮多少就遮多少。
“给。”
于时转头,只修长白皙的手上拿着一个黑色印有白字“hy”
的暖手宝,一看就知道是才买的。
于时没有客气,伸手拿过,双手捧在手心。
陈最坐下,于时偏头看:“嗯?外卖袋子?你又叫闪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