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傅子安一句句唾骂到脸上来,傅轻筹一言不发。
傅子安喊了半晌,依旧气得不行。
抓起红木案子上白瓷茶盏,向傅轻筹面上砸来。
傅轻筹微一侧脸。
“咔嚓”
白瓷茶盏被丢到他身后的砖地上,顷刻间碎成几片。
洒一地的茶水,还冒着滚滚热气。
傅轻筹眸色转冷,“父亲斥责够了吗?”
“你这是什么眼神?”
傅子安更气,“你知不知道,就因你做出的丑事,现在朝野上下都在弹劾老子!若不是咱家好歹是个铁帽子候,其他几房又叫你祖母积年压得出不来什么好笋,老子武安侯的爵位,早就被摘了!”
傅轻筹轻笑一声,“本就是子不教,父之过。”
轻飘飘一句话,差点把傅子安气得仰倒。他指着傅轻筹鼻子,“你。。。。。。你真当老子不敢废了你的世子之位?别忘了,你下面还有弟弟呢!”
“呵,贱妾生下来的庶弟?”
傅子安老脸涨得通红,“不准这么说你姨娘!贱妾也比你那个装腔作势的娘强!”
傅轻筹身子一僵,连脸都不曾转过来分毫。
傅子安却觉得儿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像在阴暗处爬行的蛇,盯准了。。。。。。猎物。
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傅子安避过傅轻筹目光。
这小子,一言不发的时候,有些吓人。
像他那个阴郁的亲娘。
那女人,早就死了。。。。。。
傅子安挺直腰板,冲外喊:“来人,家法!”
“五十大板!打,给老子狠狠地打!”
“打完不许惊动老太太,不许给他请大夫!叫他去祠堂里跪着,好好给我傅家列祖列宗赔罪!”
傅轻筹一言不发,转身跟着小厮离去。
行家法的地方,就在傅子安所在的花厅外面。
傅轻筹走了,傅子安泄了气一般靠坐在高背椅上,耳边便听着板子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一下一下,闷闷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