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
弗雷德打算跟上,却被夕睦打断:“我只要兔子的命,其他的不需要。”
“我拿玉澄作为交换,让我的儿子回来!”
莱尔一言既出,震惊了所有人;他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将玉澄抱下马。
“等等!团长,你到底要干什么!”
弗雷德赶忙上前,抓住莱尔的手腕,“你要把殿下往火坑里推!”
“弗雷德。”
阿道夫的声音适时响起,“相信你的团长。”
“可是……!”
“没关系,弗雷德。”
玉澄直视弗雷德,“我们还要一起过来年的祭月节呢。”
“……说话算话。”
弗雷德缓缓松开了手。夕睦不置可否,给玉澄和莱尔开了城门。但在城门关闭后,莱尔便变回以往的冷静,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殿下,我会不会演得太浮夸了?”
“没有,恰到好处。”
玉澄说。
“殿下,你也成长了不少。以前你在会议上听到和战争相关的话题,都会露出畏缩的表情;但现在,你已经从容不迫了。”
莱尔说着,抽出身后的长剑,“接下来看夕睦怎么作妖吧。”
阿道夫目送玉澄和莱尔进城后,忽然回神,大喊一声“有埋伏”
。四面八方的箭雨从天而降,敌人自树林中现身。夕睦把玉澄和莱尔放进去,却让他剩余的士兵全埋伏在外,打算一举全歼。与此同时,城内仅留夕睦的亲卫队员对付玉澄和莱尔。玉澄和莱尔被数十人包围,兔子顺势咬伤自己的手指,伤口中伸出荆棘,配合着莱尔的进攻,向敌人甩出长鞭;被那条荆棘缠绕的人,竟如蒸般消失。
“……不愧是背负诅咒之血的种族。你没有同族,又是谁教你用自己的血作武器的?”
夕睦舔了下嘴唇。
玉澄没有接话,但因出血量过大,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莱尔明白兔子状态不佳,便说:“殿下,我来挡住他们这群人,你去把后门打开。”
“你说什么?开了门,就会把平民卷进来!”
玉澄一脸震惊。
“我们没有别的资源,殿下。”
莱尔皱眉,“城外的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结束这场战争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夕睦捉住,但两道门间没有往上的路。你进去后就关门,先护好你自己,我也能安心战斗!”
玉澄啧了声,往城门跑;卫兵本想拦截,却被莱尔用双手剑阻断追击。
多萝西见下方一阵大乱,没人管她和卡洛斯,也逐渐恢复冷静,挥手求救。接收到信号的弗雷德硬靠蛮力冲破敌阵,对少女喊道:“往左躲!”
多萝西迅将身体左移,刚靠着笼子的边缘,弗雷德就向笼子甩来一斧头,直接将其劈烂。少女脚下忽地悬空,只能马上抓住挂笼子的铁绳。她咬着牙,用力把自己往关着卡洛斯的笼子方向甩;跳上关押卡洛斯的笼子后,她拍了拍卡洛斯的后背,叫醒了小狮子。
城门上的士兵此时才意识到不妥,忙把绳子往城墙上拉;多萝西握住男孩迷迷糊糊伸出的小手,硬把小朋友从笼子缝隙中扯出。
士兵们把笼子刚提上来,趴笼子外的多萝西便深呼吸一口,用头往士兵的面门狠狠撞去;给自己争取到时间的她抱着卡洛斯往城内逃,但不敌士兵的追捕,硬生生被逼到墙角。
貂族少女面露惧色,却闭眼咬牙,抱着男孩从城墙边跳下——她和卡洛斯摔进下方的城内河道中,被民众们救起。
而此时,玉澄打开了第二道门,见着茫然的民众,不知所措。他的手上依旧缠着黑红色的荆棘,孩子们被他吓哭。玉澄马上转身打算关闭城门,却被追兵从后方勒住他的脖子。
莱尔以一人之力终究无法防掉所有敌人。很快,其他躲过莱尔袭击的卫兵也追上来,按住玉澄的双手,打算一斧头将他斩。
“放开殿下!”
出乎意料,刽子手被一个冲上来的女孩咬住手腕。手无寸铁的民众一涌而上,徒手拽扯、捶打着卫兵,却很快被带着利器的卫兵反杀。玉澄试图用手中的血棘护着平民,血液大量涌出,把他的力气和神智一并抽走;不出一会,眩晕便蒙蔽了他的意识。
过了不知多久,玉澄重新睁开眼睛。面前是陌生的茅草屋,多萝西正把刚刚因急性贫血而昏迷的他和尚未清醒的卡洛斯移到一起。
“这是哪?”
“在居民的废弃马棚……大家把你交给我,让我带你先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