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澄曾过得平静又舒适。
他和好兄弟翻进兔族巫祝家的墙,偷偷带巫祝家的女儿出去玩。那女孩的头像云朵,笑容甜甜的,玉澄在自家饭馆见到她后就心生爱慕。当年的他胆子小,只能拜托隔壁木匠家的儿子,想方设法和那姑娘套近乎。
“诗绪又不是难讲话的女孩,你老把我带上干嘛,我又不是你的电灯泡。”
垂耳兔皱着眉头。
“可是奕铭,你是我大哥。”
玉澄委屈地眨眼,“诗绪是巫祝家的大小姐,我只能靠你来壮胆了。”
“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以后你要有什么好事,也能想到我就行了。”
奕铭刚说完,诗绪就从围墙后探出头:“你们今天又要带我去哪玩?”
“后山那有好大一片梨树,结的梨子可好吃了!”
奕铭对女孩喊道。
也正因他们那天跑去后山,才逃过了大屠杀的劫难。没过多久他们和其他幸存的兔族一起被起义组织送进了避难所,并分别得知家人遇难的消息。
此后他们三人便在避难所相依为命,直到玉澄被疯掉的兔子袭击——
“不、不要!”
玉澄惊醒时,把床边的弗雷德吓了一跳。
“殿下,没事了。”
弗雷德的右腿和左手都缠了绷带,脸上的表情也不如往常开朗。
这是玉澄自己的房间。兔子打量了周围,又闭上眼睛:“其他人怎么样了?”
“夕睦逃跑,敌军撤退……我方死亡人数不少。”
弗雷德说,“其中也包括了平民。”
“我不该开那扇门。”
玉澄用手捂住眼睛,“我进去后不该那么磨蹭。我就不该听莱尔的建议。”
“殿下,莱尔团长……”
弗雷德顿了顿,“他去世了。”
“你说什么?”
玉澄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去世了,他中了毒箭,当场毒身亡。”
弗雷德捏紧裤子,“箭上的毒药是元老院的人研的,我们之中有内鬼!”
“怎么可能!那卡洛斯呢?卡洛斯知道这回事吗?”
玉澄颤巍巍坐起,被弗雷德按回去。
“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休息。”
弗雷德说,“多萝西在照顾他。夏佐和烛夜都受伤了,等他们调整好了再和你汇报吧。”
“……阿道夫呢。”
“阿道夫只说了元老院有内鬼,但没和我们说内鬼是谁。元老院这几天一直在吵。”
弗雷德说完,玉澄便提出疑虑:“阿道夫是真不知道内鬼,还是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