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回事,风吹得比我妈的心还狠。”
烛夜呼出一口寒气,和弗雷德调侃道。
阿道夫所言的北部地区,是原卡拉玛和提姆斯的交界。因维度融合,交界处变为极寒天气。当地人因环境恶劣,资源稀缺,经常在此地造成动乱;这些乱党虽不至于危及王城,但明眼人都看出,长久以往,并不是好事。而西奥多的家乡,恰好也在此处。弗雷德先为他的家默哀一秒钟,又转而想到,如果骑士团在剿灭乱党之前能和西奥多汇合,让他帮骑士团指明当地地理环境,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西奥多的家已被我烧完。”
骑士团前脚刚踏上动乱的北地,悠月就找上了弗雷德,“按照玉澄的指令,我先回王城了。我顺便给你整理了一份报告,陛下前几天来信说你可能需要这个。”
“你办事,我放心。”
弗雷德拍了拍悠月的肩膀。
“我倒不太放心你。”
悠月瞥了眼熊身旁的小狮子,“怎么会把小孩带来这地方?”
“不、不要怪弗雷德哥哥!”
卡洛斯整个脸蛋都被包在绒毛帽里,鼻尖被冻得通红,眼睛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沿途的大好风景再加上弗雷德持续的鼓励,让小狮子慢慢缓过了劲。悠月见卡洛斯护熊心切,忍俊不禁,感叹弗雷德会带孩子后,就跟众人告别。
“宝,咱们接下来得快点找地方扎营了。夜晚温差大,我怕小孩受不了。”
伊莎贝拉是企鹅族的女骑士,头顶仅能碰到弗雷德的肩膀;她与弗雷德自军校起就一直保持稳定的友谊,鉴于家里经营着马场,她也会经常帮弗雷德以及其他朋友免费保养马匹。而卡洛斯听到有女性亲切地称呼弗雷德后,立马警觉,捏紧了弗雷德的手:“这个姐姐是谁,也是你的前女友?”
“老同学罢了。”
弗雷德答完后才反应过来,问卡洛斯,“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前女友这个词的?”
“玉澄哥哥说的啊。他说你军校时乱搞男女关系,叫我不要跟你学。”
卡洛斯的眼里竟透着一丝鄙夷,“他还说,虽然你强调换女友只是图开心,却一直没有能长久在一起的对象,真可怜。”
伊莎贝拉和烛夜听到这话,齐齐放出鸽子般的笑声。弗雷德脸上写满了尴尬和郁闷,最终却化为一个不失礼貌的怪笑:“陛下真幽默。”
与此同时,夏佐正手忙脚乱地站在湍急的水流中。
谁能料到刚到水患之地,就遇上大暴雨。河流湍急,再不疏散当地居民就来不及了。夏佐一手提一个小朋友,咯吱窝里还挎着两箱子行李,和阿道夫分配给他的兵士一起站在湍急的河流中,往岸边跑。
黑狼本在提姆斯饱经干旱之苦,从没见识过洪灾。历时三天两夜的疏散抢险结束后,黑狼与他的部下们直接躺岸边睡了一觉。夏佐醒来直接一巴掌在身边人的后脑勺上:“走,我们再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村民。”
“困死,累死,爬不起来。”
他的部下们早在路上就和他都成了朋友,仗着这层关系,往能赖就拖的方向转变。
“这点活就受不了啦?那我自己去啦,最后向阿道夫汇报时,就别怪我独揽功劳啦!”
夏佐说罢,自己起来往泄洪的源头走。一路上见到迷茫或哭喊的灾民,内容都是在心疼财产而非有人死伤,夏佐便松了口气;但当他从人群中认出自己曾经的兄弟后,立马竖起耳朵,往他那跑:“拉斐尔!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怎样?”
“老大……”
拉斐尔此刻刚遭过洪灾,灰头土脸地抱着行李,有股明眼人都能看出的惨,“我的店刚开张就遇到这场灾难,该怎么活啊。”
“咱们以前,不都咬咬牙就活下来了!”
夏佐笑道,“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干?我现在归入同盟军了,待遇比之前新贵族好,等你帮我处理完这遭,我给你美言几句,让你也当个官好光宗耀祖呀!”
“实际上,我离开老大不久就后悔了。”
拉斐尔也不推脱,立马上前和夏佐攀近乎,“老大你身边要有我这种知根知底的,也好办事。”
说是这么说,但要是拉斐尔此刻没看到夏佐这身笔挺的军装,不一定会重新归顺他。夏佐心里有数,但他决定不介意这些细节,重新握紧拉斐尔的手。
狼、熊和老虎都被分派到外地后,阿道夫将玉澄独自召进他的办公室。
“我听说,卡洛斯差点被害,恩斯特家的女儿当了冤大头。”
阿道夫看向窗外,“你对这件事有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