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迎秋等人的时候,云晚缨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和离。
宋祁钰怎会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
世间女子,一般只有被休弃,如何能有资格敢与自己的夫君提和离二字?
他简直是疯了!
不过他向来无法无天,有这种念头倒也不足为奇。
想想自己从前也听过他不少疯言疯语,今日姑且只当从来没见过他。
这样一想,云晚缨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只是有些想法一旦出现,便会生根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从此再也不能拔除。
“小姐,奴婢终于找到您了,您没事吧?”
迎秋看到云晚缨之后,欣喜地扑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忍不住喜极而泣,“奴婢真是该死,幸好您福大命大,不然奴婢死不足惜。”
见迎秋总是这么担心自己,云晚缨心中划过一抹暖流,“好了,我们回去吧。”
几人刚回去,饭点便到了。
云晚缨用过斋饭,正打算为母亲三人抄些经文,刚净手焚香,突然看见了姜九尧,吓得她心里一阵虚。
也不怪她有此反应,实在是刚听宋祁钰说了那么混账的话,冷不丁就瞧见姜九尧,她下意识地以为他是知道了。
“王妃还在因本王接回澜音一事置气?”
姜九尧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问她午饭吃的什么。
云晚缨却从他的自称中听出他还在不满她那日的反抗,若是以往,顾念着夫妻间的情面,她或许会顺着他的话缓和二人间的关系。
如今却再也不愿忍气吞声。
“倘若换作王爷被人算计,妾身却不顾承诺,执意维护那人周全,王爷会如何呢?妾身也只是一介凡人,自问做不到以德报怨。”
姜九尧万没想到过了这么几日,云晚缨的气性还这么大,心情不由变得更加烦躁,同时又有些疑虑。
从前哪怕他在洞房夜冷落了她,她也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现在怎么就揪着这一件事不放了?
难不成她非要置澜音于死地?
不。
她应该也不至于那么恶毒。
那她为何这般斤斤计较了呢?
姜九尧越想越烦,又见云晚缨对自己一副冷淡的样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自他来后,迎秋就候在门口,此时见他负气离去,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又甩脸。
又甩脸!
小姐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还没怎么样呢,他倒是甩脸甩上瘾了!
“迎秋,过来磨墨。”
云晚缨的声音忽然传来。
迎秋回过神,哎一声后跑进屋里,见小姐的情绪没有受那个甩脸王的影响,心里的担忧也随之不见。
两个时辰后。
云晚缨才带着迎秋几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