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故事!”
我提高了音量,觉得这样更有说服力。
“不可能!每个人都有故事。”
沈润嚷嚷道,“你家是什么背景?”
“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是理化实验室的技术员,都是工厂普通职工。”
你以为人人都像达申申那样有高超的投胎技巧吗?
“有没有谈过恋爱?”
达申申问,眼光还朝黄丰瞥了一眼。
“没有。”
“真的?”
“我是理工大学的好不好,整个机械系六个女生两百多个男生,轮也轮不到我!”
“那也不一定。”
达申申不信。
“是真的。”
沈润帮我解释,“我和他一个房间,他从来没有偷偷摸摸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的行为。”
黄丰听了这话,嘴角尴尬地抽搐了一下。
“这也太无聊了吧!”
达申申大声抱怨。
就是这么普通,还真是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我又想了想,要说秘密,不知道今后不再踢球的决定算不算。不知道为什么,我挺想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出来,尽管和他们还不算很熟,说不着这些。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要说的话,我今后打算不再……”
可是他们谁也没在听。达申申仰头干掉瓶里的酒,把最后一个空瓶放到桌上,“润子,你再去找找看酒还有没有了。这个喝着还挺过带劲儿。”
沈润从沙发上跳下来,上半身钻到冰柜里翻找。黄丰坐在一边,低着头盯着地板发愣。
我打消念头不准备
再继续说下去。
一阵遗憾从心底涌上来,本来还期待着也许谁会说一句“那不是你的责任,你的表现已经很棒了,应该继续踢下去”
之类宽慰的话。
“达哥,好像没有了,其他都是普通的饮料。”
沈润在推车上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把最下层隔层的门给拉开了。“这是什么?”
他手里拿着一瓶装着深褐色饮料、很漂亮的玻璃瓶问。
达申申凑过去研究那瓶东西,黄丰也抬起了头,关注自己是不是还有酒喝。
和他们相比,我的想法算得了什么,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好像也是酒,可能是我家老头子搁这儿的。”
达申申盯着瓶子上的说明。
“那打开喝啊,还等什么?”
沈润问。
“酒和酒可不一样。”
达申申说,“我们刚才喝的只能算是酒精饮料,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酒。”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酒。”
他把瓶子颠来倒去地翻看,“我只看到产地是法国的干邑区。”
“干邑不是专出葡萄酒的吗?这应该是葡萄酒吧?”
沈润问。
我看到瓶子标签在显眼的位置写着“白兰地”
,难道这不是酒的名字吗?转念一想,自己对酒一点不懂,还是不要随便出洋相的为好。
“葡萄酒吗?不过度数好像高一点。”
他将印着“百分之四十三”
浓度的标签展示给我们看。
“啤酒一般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