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墨子渊“帝王也知道。”
“哦。”
李絮荷重新穿上斗篷,却无法掩盖她泛红的双眸“墨子渊你记住,哪怕我父亲不是由你们所杀,但我弟弟和父亲变成这个样子,都有你们参与。”
“我可以不怪你。”
李絮荷走到他面前捏住墨子渊的下巴“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
夜阁山门前的大树下。
谢梓寒完美使出一套剑法,收剑后他几乎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格外的快。
子渊……
他急忙查看自身,明明没有半分伤口。
这种莫名的心慌从何而来?
子渊?脑海中刚浮现这个人的影子,心脏的跳动便让他喘不过气
谢梓寒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半分声响,他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放松,慢慢去催动自己体内的蛊虫。
蛊母若太躁动,蛊虫会不安,会使他疼的。
夜色的寒风吹动头顶的大树,月色透过树叶间隙落下,寒意逐渐蔓延。
谢梓寒猛睁开眼,他略带无措的看向周围。
为什么,感觉不到他了?
……
滴答——
鲜血顺着墨子渊脸颊滑落,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
三日不进口粮,只有米水果腹。
墨子渊嘴唇已毫无血色,但那赤红的双眸依旧死死的盯着靠近之人。
“太子殿下。”
容彦用折扇撩起他的下巴“几日不见,您怎么变得这般狼狈了?”
“容彦!”
墨子渊费力挣扎,却连木架都无法撬动,他每说一句便会感觉喉咙如刀割般疼痛,但依旧咬牙切齿“你居然搞这一出!”
“殿下,您如今是知道臣对你有多宽容了吧。”
容彦单手扶在胸口,对他微微行礼“微臣是来再给您一次机会的,跟着我走,下完这局棋,你还有一线生机。”
“杀父弑君,苟且偷生,我绝不答应。”
墨子渊口中血腥味弥漫“你既然这么恨我父亲,当初又为何要收他为徒!既然这么痛恨我,那当初那场大火为何不烧死我!”
“正如殿下所说。”
容彦歪头笑着“这是我的恶趣味。”
墨子渊“我已在你的布局里走了十几年,如今哪怕继续生不如死,我也绝不会再受你摆布!”
“殿下,不要以为你身体里有谢梓寒的蛊虫我便不能再对你下蛊,蛊吃蛊轻而易举。”
容彦用扇尖抚过他的手臂“微臣只是不喜欢棋子完全掌控的感觉,那便会失去很大的乐趣,微臣如今只是想下完这局棋后好好休息了,至于您是生是死,都由您自己决定。”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看我们自相残杀!”
墨子渊身上束缚着他的铁链被震的叮当作响“皇家究竟得罪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