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马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打量着他与郑媱。
郑媱看看西平郡王,没料到他会这样跟他说,倒像是和赵王事先串通好的,要让他误会了。
果然,他的眼神立刻看向她,似有狐疑,似有质询。
三言两语她也解释不清。
见她目光坦然,他松下一口气,心底终是不喜,埋下疑问,又对西平郡王道了一句多谢。
西平郡王仔细端凝了郑媱两眼,回他道:“右相大人不必对我言谢,更不要有其他的顾忧,今日解救右相大人,对我和九弟也不是没有好处……”
赵王却反驳他:“五哥,我可没看见什么好处,罢了,我还是出去好好想想呆会儿怎么跟陛下请罪。”
提步朝帐外走去。
都像是话里有话,也不知在打什么哑谜,钟桓面上打量着这两位各怀鬼胎的王爷,心里思忖着,有些猜不透。
西平郡王朝她走近两步:“崔婉侍,我还有几句没说完的话想跟你说,不知你可否与我借一步说话?”
对上他黯淡的脸色,郑媱扯了扯衣角,尚在犹豫,又听西平郡王不留余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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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王一走,钟桓不解地问他:“主子,为什么西平郡王和赵王一来,那些黑衣人就离开了呢?”
“若被抓住了公之于众,不是扫了陛下的颜面?不到万不得已,陛下并不想堂而皇之地杀我。”
说话时他一直盯着她看。
钟桓点点头。
先前的温情好像因为一个西平郡王突然冷却,她沉默着欲出帐,他忙叫住她问:“为什么要去请西平郡王?”
她又回到他身边,平静答:“因为只有西平郡王可以救你,陛下将一部分巡防的兵权交给赵王,即便知道陛下此次想杀的人是你,为明哲保身,赵王也不一定会来救你,而能请得动他的人,只有跟他一路的西平郡王;西平郡王与赵王不同,他会救你的。”
他唇畔勾起一丝讥嘲,哼道:“西平郡王跟赵王本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