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释垂下眸,依言缓缓起身,对着慧远慧真一行佛礼,随后转身掌刑院走去。
等明释一走远,慧真便再也憋不住了。
“师兄,那女子入寺时我便说了,那女子居心叵测,往日里行事轻浮便算了,如今竟然敢坏起寺内弟子修行,明释修行本就不易,她还……”
慧远一抬手,打断了自己师弟的絮叨。
“该说的,能说的老衲方才已经说了,现在休要多言。”
“师兄你,不成,日后不许叫明释见那女子,她身上的毒,老衲替她解。”
慧远缓缓摇头。
慧真:“师兄你……”
慧远对着慧真抿唇一笑,随后抬头看向头顶的银杏树。
一阵微风拂过,银杏树簌簌作响,两片叶子随着微风缓缓落在慧远身上。
慧远将两片叶子捡起,问道:“小师弟,老衲有多久未见玄正道人了?”
慧真无奈:“师兄,你是老糊涂了不成,玄正道长十年前便羽化了。”
慧远一愣,随即淡淡道:“老衲今年133岁,若再不糊涂,那还得了。”
慧真摇头:“师兄,你好端端的找玄正道长做什么?”
“也无甚大事,就是想叫他替我两个小徒儿再起上一卦,”
慧远定定的瞧着手心里托着的两片银杏叶,“明觉便也罢了,那是个有福的,唯有明释,老衲总是放心不下。”
慧真皱眉:“师兄真是糊涂了不成,佛门弟子岂能看相算卦,求田问舍。”
“133岁,自然是老糊涂了,”
慧远悠悠一叹,把手里的银杏叶放到地上,“罢了,境由心生,命由己造,福兮祸兮,皆是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