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敢看轻楼素衣,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可轻视,否则也不会爬上龙床,还顺利诞下皇嗣。
三拨对付楼素衣的人都被楼素衣斩落马下,她又没有阿姐那样的深沉心计,不想自寻死路。
是了,阿姐突然之间让她除去楼素衣,难道是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肯定不是像阿姐说的那样简单,阿姐那样的人,不会如此冒失地说出要她除去楼素衣的话。
这天等到春花宴散了,楼素雅都找不到机会再游说楼素月。
待一身疲累地回到谢府,她换了一身装束,才去找谢知节。
结果她并未在府中找到人,她想问谢知节去了何处,大家却口径一致,称不知谢知节的去处。
楼素雅站在谢知节居住的院子前,想来一个守株待兔。
可怜她等到夜深了,也不见谢知节的踪影。
她不甘心,就站在院子前继续等待。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竟也不见谢知节归家。
是了,上一回她见到谢知节是何时呢?
可能是十天前,也可能是半个月前。她甚至不知道谢知节是昨晚不回谢府居住,还是谢知节经常夜不归宿。
表面上看来她在这个家是女主人,所有人都敬着她,只有她知道不过是阴奉阳违罢了。
谢府的下人认定的主子只有谢知节,她这个谢夫人其实什么都不是。
明明她是谢知节的妻,却连谢知节的去处都不知晓。
这一次她留了人守在谢知节的院子外,她想知道谢知节到底何时才归家,她更想知道谢知节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不想这天下午谢知节就回到了府上,楼素雅立刻过来找谢知节,质问道:“夫君昨晚夜不归宿,去哪儿了?!”
谢知节神色倦怠:“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
他和她之间早在三年前就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楼素雅被他冷淡的态度激怒:“谢知节,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谢知节闻言笑了:“你就当我在外面养女人了吧,如果这能让你心里好受些。”
他即便没在外面养女人,但他在心里放着素衣,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楼素雅脸色灰白,谢知节现在都不屑跟她解释了么?
她不想再继续过这样的守寡日子,她想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当下她缓和了语气:“夫君就当妾身是在疯,莫同妾身一般计较,妾身只是太爱夫君了……”
“楼素雅,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以为你我早已有了共识,我给你留着谢夫人的位子,并不是觉得你适合这个位置,而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走吧,别到我跟前晃,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会想起你当年的所作所为!”
谢知节不待楼素雅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楼素雅脸上的血色顿消夫踪,口不择言地道:“夫君难道忘了?当初是夫君作出的抉择。那一年没有任何人逼迫夫君选择我,是夫君自己非要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