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间,屋子打开,两个侍者侧站在门边。
余通:“好了,小友且进。”
玄衣抬脚跨过门槛,再看时,不禁缓缓吸一口净气。
屋内际没可谓简,一张书案,放着几卷书,一张木床,铺着仅一套棉被,木窗在床对面,窗沿上摆着一排小竹筒,里面盛着不同量的雨水,墙角还有些红蜡,想是用剩的。
看着少年反应,男子轻笑:“太过寒酸,公子莫弃。”
少年抬起手从肩上弯下,敲了敲背,挺了挺腰,骨头“咔咔”
响:“嗯,不用,挺好。”
环顾四周:“我坐哪儿?”
“哦对。”
余通对门口侍者招招手,两人会意,便出院子。
“此处很少有客人来,未曾多备坐椅。”
“爹?”
素衣少女自然跟着:“这地方没见过啊,你住这儿吗?”
余通道:“公务繁忙时,就不回府了,吵着你们。”
“不会啊爹。”
素衣少女抱住男子手臂,“阿姐一定不会介意的,我整天都在屋里睡觉,早就睡够了。”
“你这丫头。”
余通笑,”
这院子可别和你姐说啊,不然我可又挨一顿训了。”
“嘿嘿。”
素衣少女没心没肺的笑着,歪头一望,少年正望着院内的一棵柳树,初春时节,苍翠欲滴。
余通上前一步,道:“柳树养在院内可不容易,我越每三五天可都要来瞧瞧呢。”
玄衣口中喃喃:“这株柳可有几十年了吧?”
又看向男子:“你亲手种的?”
余通犹豫一下:“确是在下植种,不过也才十年而已。”
少年指了指柳树顶梢:“出月柳,顶头梢,大云特产的柳树,一片顶头梢便有七八年,你这都有一大团了。”
余通无奈苦笑:“原来小友这般渊博,在下谢罪,其实这是从我故乡移裁而来的,花了不少代价。”
少年望着他:“确实代价高。”
一旁素衣少女便有些不解了:“爹,你们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