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商队,估摸着不久也要到达京师了。
到时候做些买卖,有着燕王这一层关系在,自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
至于燕王为什么对他这般念念不忘,他也懒得想了。
反正目前看来,算不得坏事。
朱棣没想到朱英会请他赴宴,不过稍一犹豫后,他还是拒绝了:
“本王自宫中还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你的心意本王领了,便是改日本王再回请过来吧。”
朱英闻言,微微一愣。
朱棣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这番客气话,可不像是一个藩王对商贾的感觉。
便是早前在北平,也没见燕王如此客气。
心中虽是有些奇怪,却也不可能多问。
眼看姚广孝在一旁,显然有事要聊,朱英客气两句,便告辞离开了。
这一趟过来,看上去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先便是礼法和态度的问题。
所谓礼多人不怪。
在西域,草原那等混乱野蛮的地方,朱英能混得开。
在大明京师这等文明之地,他更加的如鱼得水。
或者说,他对于这种文明的交流,要比野蛮来的熟悉习惯得多。
姚广孝和朱棣沉默的看着朱英离开后。
朱棣示意周围的侍卫仆从关门退开。
而后才等姚广孝说道:“你说的这个法子,今日本王已然跟父皇说了出来,但是在这其中,你可要把握好。”
“京师的锦衣卫,本王想你也是明白,任何一点点的异常,都容易被他们捕捉到。”
姚广孝微微躬身道:“殿下只管放心,贫僧的安排,绝对是锦衣卫不能查出丝毫的异样。”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姚广孝说完前段,便念了一唐代贺知章的诗,而后继续道:
“别说五六载,便是两三年不见,都会换了模样,更何况朱英离家不过几岁的年纪。”
“又是自小走南闯北,乡音都有莫大变化,便是这般,谁能说得清楚。”
“只需把这点告诉陛下,以陛下多疑的性子,自然会深信不疑。”
姚广孝换换说道,言语中极为自信。
朱棣见此,很是满意的点头。
当初在和姚广孝商量,如何给朱英的身份制造疑点的时候。
便是姚广孝提出,借用朱英在外行商,极少回家的事情上做文章。
而且此等手法,非常的自然,符合人生长的自然规律。
只需要稍稍加以引导,便能给朱英的身份,制造迷雾疑云。
最主要的是,看不出暗手影子。
对别人没用,但对父皇,朱棣深深明白,极为奏效。
到时候真真假假,父皇就只能凭借自己心中的感受来选择了。
朱棣非常清楚父皇对于曾经嫡长孙朱雄英是多么的溺爱。
那是连大哥朱标都比拟不上。
如果父皇真的。。。。那么。。。。
想到这里,朱棣转头问姚广孝:“关于后续的事情,现在可有回信,是否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