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青山忧愁地摇了摇头。
“老将军……帝君他到底……”
范迮还想试探性的追问下,心想知道帝君到底真实状况是怎般,但却被林青山打断了话。
“啊……没事……帝君他只是病情稍微有些加重,不过很快应该就能好,至于百官文臣那,让他们莫要再乱言谣传,叮嘱他们做好该做的事便好。”
“…是,老将军也要保重身体,有老将军在,万决就不会生什么……”
范迮话中有话,林青山自知其意。
而林青山也没有给范迮准确的消息,范迮也不敢多加追问,只好悻悻离去,但心底怀疑林青山定然是知道些什么。
范迮前脚刚走,林立便后脚回来,刚好碰到了还伫立在前堂门前的林青山。
“父亲,你说这郡主到底去哪了,这都几天了,几千士兵就差掘地三尺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林立边说边直接走进堂内,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灌了起来。
林青山倒是见惯了林立这副粗犷不拘小节的样子,毕竟长时间在沙场之上,定然不会有那种知礼谦恭的公子做派。
“郡主性格执拗,恐是故意躲藏,再加派人数寻找便是,倒是有一事,为父想多次问你”
“父亲您说,立儿知无不言”
见林青山一脸凝重,林立也郑重其事认真回应道。
“你身边的那个烬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每次看见他,为父总有一种隐隐不好的感觉,你们又是如何相识而来的?”
林立触眉一皱,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想不通林青山为什么突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而且同样的问题,至少有好几个人曾问过他,而他的答案一如既往,只是在一场战斗中因机缘巧合结交到,因看其晓通百事,知兵善阵,且有一身高深的道法,而且助自己在沙场取得几次胜利,所以才让跟随他帐下,荟做军师先生之职位。
而至于烬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其实林立也不完全知晓,林立也好奇过,追问过黑纱遮面的烬先生,但似乎没有得到过正面回应,后来林立也就没再深究过,但对其身份还是存有好奇之心。
林立看着林青山的背影,略有思虑问道
“父亲何意?烬先生说过他只是一个散道修行之人,何况,烬先生确实知兵法而晓天道,孩儿也多亏烬先生在战场上的奇才,才得百战百胜,父亲莫名问起,可是怀疑烬先生有何不对劲……”
林立言词犀利直接,一方面附和着林青山的追问,一方面道尽着言语中对烬先生的偏护。
“没事,只是觉得此人常年黑纱遮面,有些神秘,再者,如此道行高深,且通天晓地之人,甘心拜于你帐下,有些诡异,不知其真实目的……”
“父亲多虑了,再厉害的人物,若是找不到归宿,也难展一身本领,这一点,父亲应该很通透吧,那范迮如今位高权重,也不就因为曾甘于拜于父亲麾下吗?”
林立以理论道,句句言之有理。
林青山想不到林立会用范迮的经历来替烬先生道理,自知对于烬先生,也无法去说服林立与其对峙,便也无从理论,不再言语,只是那神秘的烬先生始终让他感觉到一丝说不清的不祥预感。
直到林立欲要离开之际,林青山才神情回转,凝重问道
“立儿,还有一事,父亲想亲口问问你……”
看着一脸凝重的林青山,林立满是困惑,不断猜测着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林青山从未有过的凝重,谨慎,沉思大半天。
“父亲请说……”
“青山大军,这些年,你私自征集训练十几万众,你意欲何为……”
林立瞠目而惊,眉宇微皱,硬是愣住了身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林青山对青山军一事定有耳闻,也瞒不住,但眼下看来,不是瞒不住,是根本就没逃脱过林青山在军中天罗地网的眼线。
林立忽然一笑,又是一副无事不知事态严重的神情
“父亲,那十几多万人都是些降兵、乞者,不能自力更生的弱夫老幼,又不能归编于万决正规军中,立儿只好以父亲威名私自扩编为“青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