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乃良辰吉日。
林曜身着龙袍,带着冕冠,从威严庄重的大殿中走出。他肌肤白皙,姿色美艳,此时被那身龙袍衬着,却满是霸气君威,无人敢逾越藐视。
大殿下,层层台阶站立的一应官员纷纷跪地叩,恭贺皇登基。
行过登基仪式,林曜晚上回到寝宫,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头就睡。
夏积弊极深,很多问题都亟待解决,林曜每日连轴转,还需几位帝师从旁辅佐,不禁苦不堪言。
时间匆匆,转眼又是半月过去。连续的几场大雨后,气温转凉。
林曜接到唐涯从白江县递来的折子,道他带人修筑堤坝,历时数日,总算成功解决水患问题。现在白江县大雨停歇,逃跑的灾民也6续回来,准备重建家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白江县百姓对皇上也是感激涕零。
这是天大的喜讯,林曜看完折子,夸赞了几句,脸上却不见笑意。
段齐纳闷,还特地去请教魏陵阳,问皇上是怎么了,近来为何郁郁寡欢。
魏陵阳神情复杂:“皇上这是想陛下跟太子了。”
他对段齐没啥好态度,毕竟若非段齐,林曜还是他们秦国的皇后,哪会掺和这些事,现在皇后跟陛下太子分离,都是拜段齐所赐。
但林曜除想念秦挚跟悦悦外,其实还很在意一件事。
那就是从他来夏起,秦挚只在开始给他回过一封信,之后他送出的信都是有去无回,秦挚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
林曜不是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人,但这情况换成谁都能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思及此事,林曜哪还能高兴得起来。
他甚至连秦挚又收了几个小妖精,日日在宫中陪着饮酒作乐,把他给忘了的可能性都想过。
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万一呢?说不定秦挚就突然性情大变了呢。不然怎么会连封信都不回给他。
林曜越想越生气。
他用过晚膳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禁不住很是咬牙切齿地念叨起秦挚:“回封信有那么难吗?又不是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说真的人走茶凉,移情别恋……”
“曜曜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忽地打断林曜:“我思你成疾,处理完政事便快马加鞭赶来,根本没看到那些封。若是看到,断然不会不回。”
他说着话,人也已经悄无声息扑到林曜床上,将他紧紧抱住。
林曜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看到人是秦挚,顿时又惊又喜:“你……你怎么来了?我没在做梦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挚竟会突然出现在寝宫中。
“当然不是。”
秦挚笑着牵起林曜的手让他摸自己:“你摸摸,梦里能这么真实吗?”
林曜彷如做梦般地摸着秦挚脸,笑容灿烂,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后摇了摇头,确实是真的秦挚。
他好半晌缓过来,唇边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想起先前自己说的话不禁又有些尴尬,试图挽救道:“我没怀疑你,刚刚那些都是随口说的,我知道你肯定也很想我。”
秦挚笑看着林曜,眼底带着几分揶揄:“曜曜吃我的醋,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说着顿了顿,又很认真地道:“我听闻曜曜称帝之事还在来夏的途中,没能及时赶到很是抱歉。曜曜,恭喜你继任帝位。”
他道喜的态度诚恳,林曜却很无奈:“喜从何来?”
“你不知道我都多久没睡过好觉了,每天不是愁赈灾,就是愁军饷,朝廷内部也是个烂摊子,要多惨有多惨。就连头都开始大把大把掉了。”
他说话时整个人都趴在秦挚身上,语气低低的饱含哀怨,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秦挚没来前,林曜这些话是找不到人说的,只能憋在心底,现在秦挚来了,想吐槽的话简直是说都说不完。
秦挚耐心听着林曜说宫变的危局,说夏国的烂摊子,手指缓慢温柔地梳理着林曜的头,气氛很是温馨美好。
林曜说完,充分勾起秦挚的同情心后,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你会帮我的吧?”
秦挚哪能不知道林曜的心思:“夏的国事,我参与怕是不妥。”
林曜无所谓道:“我当皇帝都没人觉得不妥,这又有什么?况且你是我的人,又不是别人。”
他最后那话说得缱绻温柔,像说着情话。
秦挚低头看着林曜消瘦的脸,无法不动容地道:“好。我帮你。”
“真的?”
林曜满脸惊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耍赖。”
他惦记秦挚已经很久了。夏国现在乱得一团糟,林曜处理起来也有心无力,但秦挚管理偌大的秦国都能游刃有余,想必夏国的事也难不倒他。林曜实在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否则他可能真的命不久矣。
至于秦挚说的不妥之事,林曜丝毫也不担心。先他信得过秦挚,其次秦挚也没必要耍这些手段。
秦国现在势力庞大,想灭谁就灭谁,根本用不着耍阴谋。
说完正事,林曜又问起悦悦的事,知道悦悦长胖了健健康康的也就放心了。
分开这么久,他也很想悦悦,想立刻见到他。
林曜不敢多想,连转移注意力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