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川低声回答,“公子找到这个人,就能拿到山海图。”
“画上这位凌公子,莫非是北境已经覆灭的逐月国皇室后裔?”
符若初试探道,“听闻令慈也是姓凌,可与画上之人有关?”
“家母说凌承誉是逐月国末帝遗腹子。在下也没见过真人,只凭以前见过的画像描绘一二。”
描绘一二就能画的如此传神?
“家母自称姓凌,至于真伪,在下也不知道。”
孟如川对母亲的了解非常少,母亲也从不对他讲她的身世故事。
母亲的部众从何而来?母亲的武功师从何人?母亲与孟澄海之间那些恩怨利用,根本不像是正常的高官与外室相处的模式。一个是恩主,一个是外室,这两人私下相处之时,身份仿佛对调了一般。
他幼时曾偷窥过母亲招待孟澄海的时候,在卧房之内,母亲泰然坐定,孟澄海却肃立在一旁。后来他开蒙读书,才发现这有悖常理。
所以母亲或许也是逐月国皇室遗族。而他,只是母亲为了招揽孟澄海,一时不慎怀上的孩子?一个并不被期望出生的孽种?
益亲王谋逆事败,母亲轻易就能抛弃孟澄海遁走,自然也就不会带着他这个将死的累赘。
孟如川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这层道理,可惜他一直不死心,一直幻想着母亲哪怕那么一点点的惦念。就算母亲不亲自来,派个手下传个口信给他,他都愿意将山海图的秘密告诉她。不用任何条件。
“你的意思是山海图在凌承誉那里。那你可知道他藏匿何处?”
“假的山海图在他那里,不过假的山海图内藏了真的地图。这就是我知道的线索。”
孟如川这句话用的是传音入密,只入得符若初的耳,再无其他人听见。
符若初微微点头,抬眼却见孟如川的面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以传音入密劝道:“你的内伤好不了那么快,最初七天,每晚我都需要为你梳理经脉,你也不要妄动内力。沾茶水写字,干的快,也不会被人听到。”
不知为何,一听“每天晚上”
这几个字,孟如川又有点恍惚出神。他眼前仿佛再看不见别人,脑海之中闪现的都是侧身而卧,躺在他身旁,公子初的脸。
“公子不会对我下了什么蛊吧?”
这句话孟如川问的很大声。
符若初莞尔一笑:“是下了蛊,解药在我手里。你若乖乖听话,本公子自然对你夜夜宠爱怜惜。你若还是不懂得服侍人,肯定吃苦头。”
如果不是屋里还有旁人,月香早就掩面而笑,现在忍的着实辛苦。
符若初说完,心里也想着,孟如川会不会气恼,就像她见过的那些饱读诗书自命不凡的所谓正人君子一样,说什么堂堂七尺男儿,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话。
岂料孟如川一点没有被羞辱的那种样子,反而很自然坦诚的说道:“能得公子青睐,在下荣幸之至。只是以往在摄政王府内做粗使杂役,还请月香姐姐教导,该如何服侍公子。”
月香的眼睛瞪圆了,怀疑自己白日发梦。这孟如川是纯良到并不知“服侍”
的真实含义么?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