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丛失望地关了视频,随口问道:“他去红星,也是你们计划好的?”
“去了红星可就回不来了,你就这么放他走?舍己为人,简直不像你了。”
咔擦。
祁丛的视线落在被阮知闲捏碎了的手环上,第一反应不是怕。
他愣了几秒,目光从手环转到阮知闲的脸上,察觉到了某种可能性,眼睛兴奋地睁大。
“阮知闲,你不会以为沈言还在黑星吧?”
阮知闲唇角的笑意僵住,眼睛里的那点笑也消失,而这些笑全都转移到了祁丛的脸上。
祁丛心脏碰碰跳,身子往前探,直勾勾地盯着阮知闲,“你真不知道啊?我以为他和你说了呢,他去红星了,还说跟你有仇,说你杀了他男朋友。”
“怎么回事啊阮知闲?你哥不是跟你挺好的吗?怎么还骗你呢?”
“他不会一点都没和你说吧?不会吧?”
砰!
一声巨响,祁丛心跳都被震得漏了一拍,坚硬得能抗住数百特制子弹的玻璃,被阮知闲一拳打得龟裂。
蛛网般的纹路瞬间遍布全部玻璃,警报声响起,红光在惨白的房间里闪烁,祁丛心有余悸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看着在玻璃纹路中阮知闲破碎模糊的影子,哈哈笑道:
“阮知闲,他骗了我,也骗了你,你和我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区人你有什么好傲慢的,你还真以为世界一定围着你转啊?”
又是一拳。
坚硬无比的玻璃彻底破碎,阮知闲掏开中间被他干碎的玻璃,以肉眼几乎看不清的度,抓住了祁丛的头,把他拽进中间被他破开的玻璃洞口。
玻璃碴子划得祁丛脸上血口一道道,血流进他嘴里,他却越兴奋,神采奕奕,“一个半月了,沈言现在已经到达红星了吧?”
“凭他的能力混个身份在红星生活不难,没有你这种危险分子的胁迫他也不用和你玩什么无聊地游戏,也不用和你虚与委蛇,他可以和他的爱人漫步街头,你猜他还会想到你吗?”
“哦如果是我问肯定会好好回忆,很久很久以前黑星有个自以为是的傻蛋被他耍得团团转哈哈哈呃”
阮知闲扭断了祁丛的脖子。
房间安静下来,闪烁的红光也消失,一个苍老的声音凭空出现。
“阮知闲,你让我们很失望。”
阮知闲不说话,捡起地上被他捏烂的手环,往手腕上扣了两次。
扣不上。
他没什么表情地扔了手环,没对任何事表示任何情绪,走到返回监狱的门前,淡淡道:
“开门,探监时间结束了。”
。
沈言养了几盆花,小花巴掌大小,五片花瓣每个花瓣的颜色都不一样,被沈言浇水浇得兴奋地抖着叶子。
他现在是红星合法居民。
以实验体身份,被祁丛安排进飞船的沈言,在诈尸后,和红星人谈妥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