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儿举起小手,信誓旦旦地道。
方婼儿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嗔道:“女孩子家的,什么字眼都往外蹦,也不怕人笑话。我要你跟那么紧干嘛,一天到晚的不省心,还不把人烦死。”
蒲儿作出委屈的样子:“那奴婢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跟着说烦,不跟着说躲着,唉,咱们做下人的……难啊!哦,对了,要小姐不烦也很简单,只要表少爷天天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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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打!”
方若儿轻斥一声,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这丫头越胆大了,竟敢拿自己打趣。
两丫头吃吃地笑,小姐情根深种,瞎子都看得出来,偏偏嘴硬,死不承认。小姐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提起表少爷,立马多云转晴,这一招屡试不爽,两丫头深有心得。
方婼儿正sè道:“蒲儿,那天我们损坏了人家的桃子,我让表哥打听了,那人是咱们家的佃户,你去跟财伯说一声,拿十两银子给人家,当是补偿。”
蒲儿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却又被唤住:“还是等会再去吧,蒲儿,我问你,那天……那人对我做过什么?”
虽然难以启齿,方婼儿还是问了出来。
蒲儿一听头都大了,她这几天装病,就是怕小姐问这个问题,小姐千金之体,哪怕是表少爷也不曾碰得半点肌肤,却让一个陌生男子嘴对嘴吹气,还摸了胸,这事居然生在自己眼皮底下,要让小姐知道,还不得气坏身子。
蒲儿否认道:“没有啊,没人对小姐做什么。”
然而她却不知道,撒谎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的,她脸上不自然的神sè早出卖了她。
方婼儿道:“那你将我昏过去之后生的事详细说一遍,不许有半点遗漏,也不许骗我。”
蒲儿知道瞒不过了,以小姐的jing明,恐怕早就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既然她执意要问,还是实话告诉她吧。对于没有阻止那人,蒲儿从未自责过,心里对那人还十分感激,因为小姐对她来说,就是生命的全部,只要小姐能保得周全,无论做出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雪儿,送到厨房的鱼肯定煮好了,你去端过来给小姐尝尝,鱼汤要趁热喝才鲜,凉了就有腥气了。”
雪儿兴致很高地去了,捕鱼有她的功劳,做出鱼汤让她很有成就感,根本未想到这是支开她的借口。
蒲儿把事情复述一遍,在她嘴里,救人的公子古道热肠,仁心仁德,没有他的帮助,小姐能不能醒转很难说。
方若儿不一言,安静地听着,听到对嘴吹气,脸sè一下变得煞白,泪珠子成串地从眼中滴落。
蒲儿吓坏了,摇着小姐的胳膊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方若儿惨然道:“蒲儿,你难道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的重要xing么?那登徒子如此轻薄我……这事要传了出去,袁表哥……我还有活路吗?”
蒲儿连忙道:“没人看到,奴婢保证没人看到!小姐,不会有人传出去的。再说了,医者患者,就算有些越礼也是迫不得已,哪个敢乱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方若儿摇摇头,泪如雨下:“就算没人看见,能过得了心中的这道坎么?你叫我如何面对表哥?还有那人,你能担保他也……”
蒲儿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xing出了预料,一下子慌了神:“都怪我,都怪我,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也是急于救小姐……都怪我!”
说着,嘤嘤地哭出声来,哭了片刻,随即一抹眼泪,决绝地道:“那人就是一佃户,我这就找人做了他!”
说完就往外走。
方婼儿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她,连屈辱和伤心都顾不上了,这丫头出奇的胆大,杀人的事还真的做得出来。
蒲儿抱着小姐落泪,过了一会小心地道:“小姐,奴婢看那人也是正人君子,不如让奴婢去跟他说说,嘱咐他几句。”
好半天,方若儿才道:“让安伯多带点银票……你自己看着办,把事情办好。”
蒲儿见小姐的心意有了转变,放下心来,又开导了小姐几句,便下楼去找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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